第二章(2 / 3)

“琳兒,你可以告訴我這裏是哪裏嗎?現在是哪個朝代?唐朝、宋朝、還是更早或者更?為什麼我們是住客棧而不是住在家裏呢?我們是要去哪啊。”熏雨決定先弄清楚自己是在哪。

“小姐,你真的不記得了嗎?我不說的宋朝。我們這是玄詔國,而你說的唐朝應該是指大唐吧,那裏離我們國家很遠的。”琳兒不解地問。“那我們是要去哪?”“夫人在去世前叫我們到京城來的,叫我們到相國府找相爺,把信交給相爺的。這裏是城郊,我們本來決定今天在這裏投宿,明天就進城去,誰知小姐下午想到街上去玩時還小心掉進了河裏。幸好這裏的從都很好心,幫我把小姐救上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琳兒到現在還是心有餘愧地。

“琳兒,我們是不是送完信之後就可以走了,不用呆在那裏吧。”“這個夫人交代。”“那好,我們明天進城把信給相爺後我們就走,到處去遊玩。”“嗯,琳兒聽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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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南郊,氣勢雄偉。靜穆幽深的紫龍園是當今王上閑暇時最喜歡逗留的皇苑,除了少數幾人,未得王上允許皆不得擅人,否則斬無赦。

此刻,在參大綠竹,卵石幽徑的盡頭,負手屹立著一位恍若石雕般的人影正默眺望著遠方的香山,在平靜中令人感到有一種無可抗拒的窒息與震懾之力,隨風飛的鵝黃色長袍,亦隱隱流露出一種無可言喻的優雅高貴氣勢,而略顯削瘦的頎長身材卻又有另一股風流灑脫的韻息。

濃密而斜飛人鬢的雙眉,挺拔的鼻梁,似揚非揚的唇角形成一個嘲諷的弧度,令人震撼的是他那雙眼睛,烏黑深沉、冷冽狂傲,像雨潭深速無底的湖水,也似兩股直透人心的利刃。

他給人一種倔強堅毅、孤傲寡情與脾睨大天、唯我獨尊的霸氣,令人不由自主地膽寒顫栗。

就連隨侍多年的太監——小玄子,每回見了他也都戰戰兢兢的,不知道這位喜怒無常的主子何時要發怒,或何時存著戲弄人的心思。

他以清明的政治頭腦和特有的謀略膽識與鐵腕強權,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僅是短短十年之間便將天下治理得有聲有色,成為玄詔國有史以來最輝煌的時代,啟始建朝百多年來另一個興盛的開端,百姓安居樂業,莫不爭相稱頌主子是紫陽皇朝最賢明傑出的帝王。

可是,隻有皇城內的皇親國戚臣子們,才明白這位出色的皇上,其實是個多麼難伺候的主子,心情變幻莫測、反覆無常不說,個性又相當極端。前一刻才見他慵懶的與嬪妃們飲酒作樂,眨個眼他又毫不留情地下旨,將某個恃寵而驕的愛妃扔進冷宮裏涼快去了。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確是不假。

雷傲宇靜思片刻,才緩緩側過麵來瞟身邊的小玄子一眼。

"小玄子,咱們好久沒出去走走了,有興趣陪朕逛逛嗎?”

小玄子一聽,瞬即垮下臉來,他苦著眼瞅視主子。“不是吧?皇上,又要出去了?”

“怎麼,不想出去啊?”雷傲宇懶懶道。“何況太監不得出宮是宮律,你能出去逛逛樂樂該是雀躍三尺才是,怎麼反而哭喪起臉來了?”

“王上哪,您要是肯帶上禁軍護衛著,那奴才絕對是欣喜若狂地磕頭謝恩,可您總是孤身一人帶著奴才跟靖遠將軍兩個,這要是出了什麼岔子,奴才跟靖遠將軍都承擔不起哪!”

小玄子實在忍不住要嘮叨。每一回皇上心血來潮微服出遊,從出宮那一刻開始,他的心就卡在喉嚨處,直到踏回宮門為止,那顆心才得以落定。這種心境還能有什麼樂趣?多來幾次他恐怕就要發瘋啦!

雷傲宇懶散地回身,將手搭在小玄子肩上,“怎麼?你在跟朕抱怨?”連口氣也是懶洋洋的。“你不相信朕這一身功夫足以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