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重重垂落著,背光的陰影投在床上少女臉頰上,顯得她麵色越發蒼白。
陳老夫人輕輕在床沿坐下,發現外孫女昏迷前的驚惶扭曲仍停留在眉宇間,額頭布滿了汗珠。無一不顯露著她的不安恐懼。
輕歎一聲,陳老夫人接過木蓮遞來的濕帕,給林莞婉拭去汗珠,又憐愛的撫著她發。直至送來了銀針她方定了定神,為林莞婉施針。
陳老夫人並未讓林莞婉醒來,而是紮了助眠的穴位,想讓她安穩的休息平複心情。再細細吩咐了木蓮木香要細心照顧,陳老夫人才回去了前院,繼續招待來客。
蘇昭珩兄弟本就是借口在林浩祺院子休息,林浩祺也未想著多與二人交談,怕引得蘇昭珩想起失了威風一幕的尷尬。
隻是他未想到自己拿去給二人解悶的一些兵書,引得二人起了興趣,拉著他探討了許久。
兵書乃陳家兄弟在他院中打發時間留下,他偶爾也會翻翻,現在反倒成了結交兩位身份不凡的勳貴子弟的梯梁。
他也未曾想過習武研兵之人,還能與他一介書生相談甚歡。特別是看起來生人勿近的蘇昭珩,相處下來異常好接觸,隻是神色清冷些。
可心中存了擔憂妹妹思緒的林浩祺,人在曹營心在漢,這間頻頻看向窗外的院牆,想著妹妹情況如何。
這舉動被蘇昭珩看在眼中,漆黑深邃的眸子也會隨之一同望去。眼中偶有光芒閃動跳躍,隨即又快速消散,恢複如深潭一般平靜。
蘇昭珩兄弟是呆在開宴前離去,那時他臉上的紅印已經隻留點點淡色,不仔細端詳並不能瞧出。
離開院子前,林浩祺讓小丫鬟跑腿去問了淩馨院情況。
得知林莞婉施了針還睡著,眉宇間的憂色散去又全副心神招待蘇昭珩兄弟二人。
陳老夫人離去那段時間後,小陳氏便未再出現,連著尚書府原配嫡出的小姐也未見。眾夫人私底雖沒議論,可都是慣懂家宅陰私事的,多少也都猜著內中有異。皆也對林莞瑩留下了不好的映像。
試問哪家千金會在自己長輩的壽宴如此不注重,失了一次儀不說,還不管場合時哭嚎著在賓客麵前跑過。
但不管如何,一場壽宴還是辦得是風光熱鬧,眾人一直是到了下午申中時分才散去。
而林莞婉這一睡是直接到賓客都散了,睜眼時不但是帳內黑暗一片,外麵一顆辰星已在高空閃耀。
醒來的林莞婉神思還有些恍惚,隱隱感脖子後方有酸疼,一雙杏眸呆滯無神,久久不言。
在旁伺候的木蓮木香不管好說歹勸,林莞婉就是不搭理她們一分。
正當兩人束手無策,焦急萬分,準備要往陳老夫人那跑一趟時,林莞婉卻猛然掀了被子光著腳便下了地大聲吩咐著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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