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豐七年九月十八日英法聯軍二十萬大軍在中國天津城下猖惶逃躥,經海路一路不停,在法軍司令得塞羅的率領下,聯軍巨大的艦隊運載著僅僅就有三萬多人的聯軍大軍逃回了英國在馬六甲上的軍事要塞——新加坡,並馬不停蹄直奔本國而去。
二十日,被聯軍滯留在廣州的英軍兩千餘人在左宗棠率領下的楚軍精銳趁夜突襲擊之下,棄城投降。左宗棠派出間細四處在城內散撥聯軍戰敗的消息,被聯軍遺棄的英軍,在廣州城內聽到聯軍戰敗的消息之後,惶惶不可終日,軍心渙散,最終在楚軍細作趁夜將北門打開之後,退無可退之下,全體投降。楚軍兵不血刃,收複廣州。
同一時間兩江,直隸,兩廣各地封鎖英法在華租界的清軍紛紛湧入租界之內,並正試宣布,英法兩國在大清的租界從此取消。那一刻起,中國從此不再要租界,成了鹹豐現下時刻唯一想要做的事情。
租界內的英法僑民驚慌不已,不知所措。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國家與自己所在的這個國家交戰,卻戰敗了。惶惶不可終日之間,僑民紛紛在家中收到當地大清官府的文告,要求這些英法僑民立即到當地的大清政府衙門內辦理登記手續,取得居留大清的資格,不然大清官府將會將他們一一禮貌遣送回國去。
大清勝利了。自十幾年前那場灑滿無數中國英雄兒女熱,卻依舊以屈辱收場的第一次鴉片戰爭,使得英國人的鐵蹄踏破了大好中華的山河,使無數中國人在洋人的麵前屈委求全,使大清的將士成外國軍隊的麵前抬不起頭來。而這一切都隨著天津城外那炮聲永遠成為了曆史,寫進了大清中興的曆史之中,成為所世無數中國兒女奮發圖強,勤勉自省的教訓。
一屢金色的陽光照耀在天津的城牆上。喧囂了整整一夜的天津戰場終於恢複了平靜,鮮亮在的陽光裏,曾經硝煙四起的戰場之上仍舊緩緩升起一屢屢淡藍色的輕煙,幹燥而發白的土地上,一片片鮮紅的血跡,還在訴說著昨日那鐵血撕樣的戰場那一幕幕慘烈的瞬間。然而此時從天津而出,一路十數裏的路途之上隊了一隊隊聯軍士兵手抱後腦,被身穿灰色軍裝的新軍士兵們押解著緩緩向天津城邁去的情景,便隻留下了滿地狼藉的槍械,還有那一片片似乎還帶著溫度的熱血。
天津的城門早已大開,無數熱切期盼著的天津老百姓,湧出城門,紛鬧的人群排成了十裏長隊,他們正在殷殷期待著官兵們的得勝歸來。近了,更近了。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在人群裏發出了一聲喊,頓時歡天喜地的呐喊之聲,振動了整個天津城。那坑窪的道路,此刻仿若成了平趟大道,十裏長街。
歡迎得勝歸來的將士的鑼鼓,演湊著一曲又一曲歡慶的樂曲,滿臉歡笑的百姓,手捧著鮮花與美酒,激動地獻給得勝歸來的子弟兵們。那笑容如春天的花朵一般燦爛美麗,千言萬語的讚美此時都化做那一張張美麗而激動的笑臉。
新軍押解著成隊成隊的聯軍俘虜,雖然臉上的硝煙還未散去,可是真誠的笑容卻一樣沉靜在百姓們歡樂的海洋裏麵。暫時忘卻了戰友戰死的悲傷,暫時放下了軍人的身份。用滿腔的熱情迎接那一張張真熾而熱情的笑容。
“我們打勝啦!”不知道是哪個人在隊伍忍不住高聲呐喊出來。頓時附和的呐喊淹沒了歡迎的人群。這呐喊如一道電波,急速傳遍了整個新軍的隊伍,一直傳揚到十數裏開外,有人看到後麵的隊伍之中有士兵高高地將軍帽拋起,有人看到激動的人群將一名名軍官高高地拋起。
百姓的熱情再次被那聲呼喊所帶動,激動的情緒再次被點燃,整個天津都陷入到一片歡樂的海洋之中,熱情似火。不知道是誰眼中帶著濕潤的淚水,那是高興的淚,那是得勝的淚,也是向三萬多倒在聯軍炮火下的新軍禱告的淚水。
聯軍俘虜們就在這樣的氣氛當中被一隊隊押向了早已為他們準備好的戰俘營。時而有聯軍士兵偷偷抬眼瞄向人群中美麗的中國姑娘,不敢相信一夜之間自己便成了人家的階下囚,不敢相信昨夜還在夢中向自己驚慌失措的中國人,突然之間敢向自己丟臭雞蛋,爛菜葉子。但事實卻無情地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們隻能低下他們高傲而可恥的頭臚。
直隸總督府裏,最波頻傳,跳躍歡快的電波踏過萬水千山將這一喜訊傳向北京城。新軍軍官一個個帶著滿麵的欣喜,氣喘籲籲得走進石達開的指揮室,將一個又一個喜訊報告給石達開,然後再由石達開激動地將這些喜訊化成電波傳達給在北京城裏等待著的鹹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