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普提雅婷,鹹豐再次回到以往的麵目,望著普提雅婷離去的方向沉默良久。突然他回過頭來向王韜問道:“王卿,德國方麵的消息怎麼樣了?”原來,待到聯軍從本土一離開,鹹豐便即尋找到了德國駐華公使馬克夫,希望德國能通過國內的娛論導向,將聯軍在大清戰事進行不利的消息散布到英法兩國去,以加大兩國國內的壓力,使得聯軍不得不下定決心拋棄顧念,一意進入自己設的陷井裏去。
“回皇上,德國人早已在國內大肆喧揚英法兩軍在大清戰事不利的消息了。據馬克夫公使先生意思,英法兩國上原本的壓力就很大。克裏米亞戰爭兩國都損失不少。這次消息一傳回國去,英法兩國的民間反戰情緒很高。兩國政府很有可能進期迫使聯軍盡快結束遠東戰役。”王韜肅然道。
鹹豐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道:“如此最好,通令天津方麵,作好最後戰鬥準備,聯軍不日便會直逼天津。大清生死存亡,全在此一戰了。”鹹豐語重心長地,沉吟了一聲。三人知道滋事體大,鹹豐雖表麵上看起來輕鬆,其實心中還是放心不下,於是齊齊躬身告退。
謹慎的額爾金在聯軍占領大沽炮台之後,便艱令聯軍停止前進,駐紮下來等候郝莫菲的消息。他直覺得這次戰事不正常,清軍的舉動很蹊蹺,沒有把握之前,他便不敢冒然進軍了。雖然現在離北京幾那麼遠了,可是他心裏總有不好的預感。
兩天之後,郝莫菲率領聯軍分艦隊趕到大沽炮台與額爾金彙合。為了誇大自己的戰績,他無形之中便將守軍的實力誇大了很多,並將之後一係列的淮軍偷襲情況隱瞞起來。這樣致使額爾金得到了個假的報告,心安了下來。
聯軍在大沽炮台再次休整了幾日,渾然不知炮台守軍早已退入周邊大山之中,隻等聯軍通過便關起門來打狗了。幾日之後,普提雅婷興衝衝得與額爾金等人,將自己在紫禁城禦書房內所聽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先生們,我們就快成功了。大清的皇帝害怕了,此次他委任我來向在坐各位求和的。嗬嗬.”普提雅婷紅光滿麵的說道,差點將口水濺了額爾金等人一臉。惹來聯軍司令們的一片不悅不之情。
“普提雅婷先生,您說的是真的嗎?可是在我們看來,中國並沒有一點想要求和的意思啊!”額爾金不悅地道。聯軍與俄國商定三國合作,共同向大清出兵的。當初也是看在俄國與大清交界,距離北京城的要比自己近,才欣然同意與俄軍全麵合作的,可是聯軍從廣州一路到了天津附近了,而俄軍卻連影子都還沒看。
“我更希望看到俄國的士兵出現在北京的城牆下麵,而不是您帶來的所謂大清國求和的消息!”額爾金雖然對普提雅婷帶來的消息很心動,可是英法因此已付出太大的代價了,根本沒有再與大清講和的可能,唯一的可能便是徹底地逼迫大清政府無條件向兩國投降,答應兩國提出的所有條件。
“呃,是的,總司令閣下。我軍已與清軍激戰了多場向大清的領土前進了一百公裏了,我相信再不用幾日,我們三國聯軍的大軍便能在大清國的首都城下彙會了。嗬嗬.”被額爾金的話一堵,普提雅婷頓時訕訕地笑了幾下道。心中卻暗想,該死的英國佬,一點也不知道輕重緩急,要是把大清逼急了,指不定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呢。可是他的臉上對仍是一副謙和的笑容。
俄軍到底進展到怎麼樣的地步了,普提雅婷根本一無所知,他這些天一直大北京城等到鹹豐的招見。可是他不知道,額爾金他們就更不知道,於是普提雅婷便隨意說了一個數字,以求先蒙混過關。免得英法兩國說俄國人是來撿便宜。雖然俄國確實是打著撿便宜的大旗來的。
額爾金等人雖然對於俄軍的進展很不滿意,但是當下三國卻是盟友,不好過於指責普提雅婷了,便淡然的點了下頭。得塞羅與普提雅婷之間另有一層關係。自德國興起之後,日益威脅到法國的利益,而且常常叫嘯著要報當年拿破侖時的一劍之仇。雖然法國不一定怕了德國。但是歐洲各國關係複雜,一旦兩國開戰定會牽扯到許多國家之間的利益的。
而且歐洲各國實力相差並不太遠,普法開戰的話,法國必定將受到嚴重的損失,實力大降之下,被其它的國家擠下去也是有可能的。因此法國看上了俄國的有利位置,這幾年與俄國之間的關係有些曖昧起來。
這時見普提雅婷被額爾金搶白了幾句,弄得氣氛很尷尬起來,便出言替普提雅婷圓場地道:“先生們,我們雖然在中國碰了一點小麻煩,但是不能否認的是,我們確實很快成功了,不是嗎?讓我們為勝利先幹一杯吧!”說著他便舉起手中的酒杯笑著向眾人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