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吉祥!”兩個嬌媚的美人盈盈向慈安福了一福。慈安也不管那麼多便上前挽起了兩人,一手拉一個回到香閨之中,雀躍著把剛剛聽來的好消息,聽得兩人也有些心動。可畢竟是在皇後麵前,就不好表現得太過了。
“皇後姐姐,臣妾總覺著這宮裏頭這些天不太正常。”麗貴人開心了一會子,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忙拉著一旁的枚妃道。慈安一頓,望著麗貴人眨巴了下眼睛不解。
“什麼不正常,妹妹想說什麼?”慈安安靜下來道。卻看見枚妃兩眼有些躲閃,低著頭不敢看人,一雙手嬌嫩的小手把捏著有些緊張。她身子比慈安豐腴一些,七個多月的身孕,小腹明顯要比慈安要大些,雖有寬的宮服罩著,還是有些凸顯。慈安打量了她一眼,更加不解了。
“哎呀,枚妃姐姐,你倒是說呀!”麗貴人在鍾粹宮的常客,沒事就跑來串門子,跟慈安熟悉,從來都不拘束。她今天眼見著下了第一場大雪,興衝衝地跑去枚妃住得的宮中找枚妃來看望慈安,卻不想剛進宮門卻看到整個屋裏跪著宮人,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她與枚妃兩人跟皇後關係緊密,平時無話不說,一見這陣式,拉著有些驚呆的枚妃問明了情況。這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原來枚妃自懷有龍嗣之後,地位水漲船高,宮裏頭的太醫們不時給她瞧身子,平時滋補的藥濟也不少。這些枚妃突然身體不適,太醫院給她開了些安神,保胎的藥。可是今天早晨一名宮女不小心將藥撒了。藥撒了也沒什麼,以枚妃溫吞水似的性格也沒因為這個責罰下人的意思。
就在宮女要收拾東西的時候,那藥潑了些到了屋裏花草之上。雖是冬季,可這屋裏常年溫暖如春,花草長得極好。此時那宮女卻發現那顆被撒了藥的一盤花苗莫名其妙的枯了。這可把這群侍候主子的宮人嚇得不輕。這藥分明有毒,這要是被主子喝下去了,那可就是一屍兩命的結果。把他們五馬分屍都賠不起。
麗貴人個性純良卻有些爆燥,聽了這些哪裏還耐得住,拉起還一臉驚慌的枚妃就奔鍾粹宮來向慈安告狀了。慈安聽了麗貴人臉帶不刹的一翻說道,頓時也有些驚呆了。她是後宮之主,宮裏頭居然出現這樣的事情,她自當責任,何況枚妃現在肚子裏有鹹豐的孩子。更大意不得,連忙招來太醫院的太醫問明了方子,再請太醫院院正明查。
宮裏頭好久沒出過什麼大事了,這件事瞬間便在宮裏頭傳開來,宮人們議論紛紛。好奇地私下裏打聽這裏哪位主子跟枚妃過不去,居然這麼狠心。皇宮鬧鬧騰騰地一整天,太醫院的院正不敢怠慢,知道這可是殺頭的罪名,仔細驗查了那方子,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確實是一張安神安胎的方子。那名給枚妃開方子的太醫這才鬆了一口氣。
方子沒有問題,那自然是藥裏出了問題了,可是那名給枚妃煎藥的宮女也和小桃兒一樣是從小跟在枚妃身邊帶進宮來的貼身使女,沒有可能要害自己主子。事情的嚴重性,讓慈安將往日的悲愁都股腦的收起。恢複了一個後宮之後的形像,雖然不知道宮裏誰這麼惡毒想將鹹豐的孩子害死,但聰慧如她自然知道這裏麵必有後妃爭寵之疑。
慈安不怠慢,將枚妃移居到鍾粹宮中居住,一應飲食起居都和自己一起。他是後宮之主,是鹹豐最寵愛的皇後,有誰想爭寵也不敢將主意打到她的頭上來。慈安想著鹹豐就快回京了,可不能出現什麼不好的事情讓他添堵。
自枚妃居住到鍾粹宮中之後,再沒有像那樣的事情發生,一場風波才悄悄平息。慈安不想將事情鬧大了,隻是她與枚妃飲食都要親自嚐過之後才與枚妃一起用。這也是一個警告,讓那些心懷不軌的後妃們知道她這個皇後還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