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不不,是這樣的中堂大人。”馬可夫麵帶笑意地向祁雋藻解釋,“德國是愛好和平的國家,是不會直接參與貴國與英法之間的戰爭的。這個還請中堂大人能夠理解。”
“哦,那這上麵怎麼什麼意思,還請公使以教在下?”祁雋藻滿心歡喜瞬間變成一片輕煙飄散了,顯得有些生氣。覺得洋鬼還是一路貸色,皇上說得一點都不假。
喬治先生看到了祁雋藻的表情,知道這位中國的什麼中堂大人似乎很生氣,於是又在馬可夫耳邊咋呼了一會兒。馬可夫點點頭道:“中堂大人不用生氣,喬治先生說貴國皇帝陛下英明神武,完全有能力把英國海盜與法國強盜趕出貴國的。這方麵他十分肯定。至於合約上的條款是指,如果貴國與英法兩方發生戰爭的話,敝國將會在國際上為中國說公道,避免英法在戰敗之後可能出現的針對貴國的報複。”
“哦原來是這樣!”祁雋藻表麵上沒有什麼表情,心裏直把洋人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像德國這樣說,分明什麼也沒做嘛。動動嘴皮子誰不會。
“祁大人,我看沒什麼就這樣吧,這已經是最好的了。省得洋鬼子貪心不足還想著方要大清拿銀子,割地。”奕忻是覺得這份合約很公道了,趕緊催著祁雋藻與洋人達成意項。
就這樣,雙方在恭王府裏就合作意項商談了三天,奕忻在一邊唯唯若若,德國人說什麼都覺得不錯。隻要不是讓大清拿銀子割地,他就心滿意足了。祁雋藻是什麼都拿來談談,雖然草案說得比較明白了,但畢竟沒見這過種場麵,問清楚些總是無害的。
三天之後,馬可夫回到了天津,繼續他駐華大史的工作。而大軍火商的三公子喬治則帶著滿腔的興備坐著來的商船回到德國,將自己在中國的所見所聞帶回德,當他第二次再來的時候,他應該不是孤單的了。中國的巨大市場足夠那些商人們動心的了。
中德北京條約很大程度上是一份秘密協議,在鹹豐沒有認為可以公開之前,它都將是一個天大的秘密,埋在兩國政府的心裏。這是很正常的,德國還不想現就與法國開戰,現在的德國雖然開始強大起來,但還沒有強大到可以與法國一較長短的實力。而條約的公布必然會引起法國人的關注,甚至武力幹涉。這是中德兩國都不願看到的。
由於鹹豐很肯定地認為兩年之後英法與中國之間必定會有一場戰爭,隻要中國能勝出,就能將英法的影響力從中國削弱,那時候才是條約公開的最好時機。馬可夫先生也認為尊敬的大清國皇帝的預測是正確的,實際上他比任何人都相信,英法必然會再次挑起對中國的侵略。英法是不會就這樣滿足於在中國取得的利益的。這些強盜與鴉片販子,永遠都不會知足。
中德條約完滿的結束了,在雙方通商免稅的這個問題上,祁雋藻與馬可夫爭執了很久,最後雙方達成妥協,德國進入中國的商品能夠名稅一年,但運出去的那還得交稅,而關於兩國互派義流團隊的事情,祁雋藻拿不定主意,在請示了鹹豐之後,決定在下次喬治再來中國時,中國將派出一隊留學德國的學生,以及去德訪問的團。其他方麵與鹹豐跟德國人談得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動。
合約簽定了,而鹹豐卻並不能因此而清閑下來。直隸的勸租減息運動毫無意外的受到了阻力。眾多的地主與鄉紳不願意放棄那一點點從土地上得來的利益,隻有少數開明的地主,與因為稅重而從商人轉形當地主的人看到這中間的利益。在聽說皇上願意與商人合資辦廠後,紛紛進入北京尋找圖先,商談辦廠的事情。有些財力雄厚的地主鄉紳幹胞就買下了一些機器自己辦廠,反正頭一年可不交稅。商業的巨大利潤比從土地裏刮出來的相比實在是天與地的差別。而機器製造的東西的利潤已經從大清皇家紡織廠裏看出來了。
三天裏,各地沒有傳來有精通洋務的人才來京的消息。鹹豐有些失望,不過隨即便欣然了,三天,旨意怕才過黃河吧。中原腹地明顯要比沿海地區要迂腐的多,受到儒家思想殘害也要深得多。
總之,雖然一切看起還是一片亂七八糟的,但之中的生機博發,鹹豐已經發現了。不久的將來,整個中國將以直隸為中心,將工業改革的光茫光射一以四麵八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