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祁雋藻整好以暇地拿出一本折子,“皇上前些日子著臣擬定條陣如下:一、各位省,地方官府將各地田地重新丈量,收歸朝庭。再由官府登記造冊;二、造冊之田地,著各省地方接當地人口數平均發給,每戶凡年滿十歲周者均可獲得田地若幹,三十年不變,官府將各人得所田地數量,地方,所有人名姓登記造冊上報朝庭;四、地方鄉紳地主所有之田地由朝庭出銀收購,一並造冊統一發給百姓,鄉紳地主所得田地與百姓一致,不得例外;五、百姓得地,每年按十稅三的比例上交糧稅與庭;六、朝庭每年派欽差大臣巡視各地,如有地方官府抗,定斬不饒。如欽差玩忽職守抄家,問斬;八、重新發給之田地,百姓不昨隨意出賣租賃與別人,違者收回田地。”
祁雋藻揚揚灑灑地在中間大聲宣讀著,而底下大臣卻是一個比一個震驚。沒想到這事皇上早有定論,怪得不祁雋藻有侍無恐。
“皇上,此事雖然處理得妥當,但是恐怕鄉紳仕族依舊會有議論啊。而且如朝庭國庫空虛,前幾日又免了河南等地的錢糧,恐怕再沒有銀子拿出來購買田地了。”黃維元一副擔憂的表情。
“此事朕隻是先與各位愛卿們商量,實行之時還未到。而且朕已著恭親王去找德國大使,意引進西方之先進工業,鼓勵工商業。凡進城興辦工廠之鄉紳地主,朕可以讓他們免稅一年。眾愛卿以為如何?”鹹豐微笑著看著眾大臣,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百官一時無言,各自互望了一會兒。原來皇上並不是馬上就要實行土地改製啊,那還是有機會的,以後再想辦法勸諫皇上回心轉意也不遲,省得今天觸了黴頭。於是百官一齊拱手道:“臣等無異議!”
“好,此事就先定下了。”鹹豐開懷大笑起來。他哪裏看不出這些大臣心裏的花花腸子,隻是今天既然定下了決論,等到以後天下大亂的時候就由不得你們了。那太平天國可是對地方士紳地主憎到極了點了啊。看你們是想掉腦袋還是跟朕合作。跟朕合作至少還能保住命,還可以去辦工廠,多劃算啊。
“第二件事,朕想在朝庭增開一個總理衙門,總理各國事務以及今後將要實行之新政。”鹹豐高興了一會,又拋出了第二個問題。
新政?什麼新政?除了剛才那個,皇上還想搞什麼改革?一時大臣們一頭霧水,不知道皇上今天想搞什麼,互相望著彼此,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連祁雋藻也是一頭霧水,這個新政到底是什麼?他也不清楚啊,皇上就跟他提過土地的事兒啊。於是當所有人將目光投向他的時候,他也是一臉的莫然。
“這是朕剛想好的。這朝庭如今內憂外患,不實行改革是不行的,萬一要是洋人再打過來,然道要朕再拿這大清的土地去平安嗎?”鹹豐說到最後,話語就開始嚴厲起來。嚇了大臣們一個個忙低下了頭,鹹豐看到效果不錯,才又接道,“新之事朕自有主張,各們愛卿下朝之後推薦些可用之人給朕就是了。這個事兒,不須再議。再議下一個事吧。朕打算練一隻新軍,就像洋人那樣的,不,要比洋人還強大的新軍。隻是如今朝庭國庫空虛,眾愛卿看有沒有辦法籌到筆銀子?”對於錢這個事兒,鹹豐想了很久了,可是把頭想到好幾圈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沒辦法隻好拿到朝堂上來議議,集思廣議嘛!
一個一臉阿諛的官員忙走上來,大臣們也是個個奮勇,隻見這個官員躬身道:“皇上自大行皇帝與英夷戰而不利之後,賠了大筆銀子,國庫空虛也因此事而起。臣以為這戰洋夷本是這大清臣民一體之事,不應由朝庭獨自承擔,應該再向百姓們增加一些…。。”
“混帳東西,你是大清的官員,當為百姓著想,竟敢想出如此克剝百姓之法,來人,摘了他的頂戴,貶為庶民,永不敘用。”鹹豐一聽要是他加稅的,不等這個官員把話說完就努不可抑的打斷了他的話,“誰再談加稅之事,抄家問斬!”鹹豐最後歇斯底裏地吼道。
這些堂下的官員說別的不行,撈錢卻個個是好手。眼見著,鹹豐為加稅一事大發雷霆了,不禁好笑起來,笑好那個官員不知好歹。同時心裏也尋思著怎麼為皇上想出一個撈錢的絕招來,好討好皇上,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啊。被摘了頂戴的那官員是個漢臣,於是那些滿臣們更是叫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