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津嘴唇發白地坐在地上,在看到這名中年人後,他根本顧不上漆黑如墨的空間為何變成了此刻的模樣,腦子裏隻存有一個念頭,這人到底是誰?看著中年人溫和的眼眸,秦津倒是心生親近,略微作了一揖,緩緩開口說道:“前輩,在下並非天門派弟子,而是道穀門的內門弟子。”
聽到著這句話,中年人稍稍一頓,隨後好奇地問道:“我不知道道穀門是什麼門派,不過看樣子應該是你撿到了我留在世上的道統,並且在機緣巧合下學了“天門八風訣”。”
“莫非,你是…”秦津發白的嘴唇顫抖著,但他話隻說了一半就停下,反倒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中年人緩緩飄落下來,平和地說道:“道統上麵留有我的名字。”
“你…你是董裔前輩。”秦津聲音發顫地說道。
“天門派已被滅派?”董裔若有所思地看著秦津,好似在問他話,又像是在問自己。
秦津早已從玉簡裏了解到詳情,此時隻能小心翼翼地回道:“回稟前輩,天門派的確被滅派了。”
“被道穀門所滅?”
秦津尷尬地看著董裔,微微點頭。
董裔用淡淡的口吻說道:“技不如人就得認,我不會替天門派出頭,你毋須懼怕。”他看著癱坐在地的秦津,轉動了一個念頭,臉上出現耐人尋味的神色:“道穀門的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秦津。”秦津不卑不亢地說道。
“秦津,你學了我的道統,又摸到了“天門八風訣”的門檻,我沒有說錯吧?”
秦津微微一怔,他不知道董裔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但還是如實回答:“晚輩之前不知道做了什麼,不小心激活了那枚蝠首佩,然後腦袋裏就出現了裔仙道統的內容,但是對這門玄而又玄的論道文,我卻不知道從何看起。所以前輩說晚輩學了道統一事,晚輩著實有點摸不著頭腦。此外,有沒有摸到“天門八風訣”的門檻,晚輩卻也不甚了解。”
“我倒忘了引靈境界感受不到道種的存在。”董裔突然微微一笑,似乎想到什麼好玩的事,他蹲下來,與依舊癱坐在地的秦津對視,旋即開口說道:“天門派被滅,世間應該隻有你能學成“天門八風訣”了,我想讓你成為我天門派的弟子,如何?”
秦津愕然地看著董裔,但是不管他如何看,董裔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他隻能撓頭說道:“前輩,我雖然隻是個不諳世事的孩童,但是尊師重道,不背叛師門的道理還是懂的。您一來就想我行違心之事,恕難從命。”
“如果你會死在道穀門,你還繼續尊師重道?不背叛師門?”董裔冷笑道。
“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秦津蹙眉地望著譏諷之意顯露無遺的董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