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幽深的小溪莫名地冒出一些泡來,藍衣女子見此臉上的笑意更濃,有意地在整理自己的藍色衣衫露出胸口的一絲雪白。隻聽一陣水花翻動的聲響,在水底下憋了很久的韓棟直接從水裏竄了出來,惹得正在整理衣襟的藍衣女子發出一聲嬌柔的驚呼。
睜著大眼朝著立在岸邊的藍衣女子看了一眼,韓棟再次陷入迷離的呆愣,睜著大眼癡迷地望著身前無比嬌豔的藍衣女子,兩道血紅順著鼻孔緩緩流下。剛剛有些驚嚇的藍衣女子望著傻站在水裏的韓棟,捂住櫻口笑了笑,無限嬌媚地瞪了他一眼,整了整自己的秀發對著傻站在水裏的韓棟,強忍著笑意輕聲說道:“奴家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把奴家比作妖怪,難不成在你眼裏,凡是有些姿色的女子都該去廟裏給牛鼻子驗驗!”說完不顧一臉傻愣的韓棟,自顧自地捂著櫻口開始笑了起來,最後伸出一隻手捂著肚子彎下腰,嬌媚的笑顏風華了這裏的每個角落。
立在水裏傻傻發愣的韓棟此時眨了眨眼,望著身前肚子發笑的藍衣女子舔了舔嘴唇,不由地感歎一聲:“真好看!”
正在嬌笑的藍衣女子聽此臉上的笑意停了下來,豔麗的淺紅漸漸地浮現在白玉般的臉頰上,輕輕地咬了咬櫻紅色的嘴唇,含羞帶惱地瞪了韓棟一眼,帶著不易察覺的歡喜嬌聲地回道:“去你的!”說完心底莫名一慌,低下頭急忙轉過身,曼妙的背影微微發抖。
立在水裏的韓棟此時恢複了一些神智,望著身前曼妙迷人的背影,韓棟感覺自己的心底開始劇烈地翻滾,捂著跳動不已的心口,韓棟心底不由地生出一道悲哀,驚慌無比地在心底問道:“我這是怎麼了,難道是被這個妖怪奪去了魂魄,命不久矣?”說完緊緊地捂著心口,嘴裏發出一陣悲涼的痛呼。
背過身去的藍衣女子聽此回過身來,驚慌不已地望著臉色怪異的韓棟,向他走近幾步,停在溪水旁輕柔地問道:“喂,那個....木頭,你怎麼了?”嬌媚的臉龐帶著深深的關切,輕柔的目光停留在韓棟捂著心口的手掌上,細細的峨眉微微皺起,惹得韓棟心底一震。
哪知立在水裏韓棟聽此向後驚恐地一退,投向藍衣女子的目光帶著濃濃的沉迷與悲痛,對著眼前的絕色佳人蒼涼地問道:“你這妖怪,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加害我。”
美麗的臉龐微微一呆,嬌豔的藍衣女子臉上開始透射出一陣迷茫與嬌怒,對著麵目悲痛的韓棟嬌怒道:“你這木頭,本姑娘何時加害過你!”
“你...你沒有害我,那我為什麼現在心口像是被火燒一樣,對了,你看這是什麼!”憨頭憨腦的韓棟說完,伸手擦去鼻子下麵依然還在流出的鮮血,抬到藍衣女子麵前。
美豔風華的藍衣女子聽此臉上泛起更加迷人的桃紅,看了看韓棟手上的鮮血,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頭,抬起袖子捂住鼻子,無比羞怒地瞪了韓棟一眼,再次轉過身去語氣顫抖地罵道:“你...你這人如此輕浮,真...真不害臊!”說完低下頭去,秀紅豔麗了脖頸。此時,一陣輕風從她身前吹來,迷人的秀發微微飄起,向著微微發愣的韓棟送去一陣誘人的體香。
立在水裏的韓棟此時鼻子抽了抽,深深地聞了一口,情不自禁地說了一聲:“真香!”惹得立在他身前的背影猛然一顫。滿麵桃紅的藍衣女子心底轉過身,對著立在水裏的韓棟跺了跺腳,伸出一隻手指著韓棟罵道:“你...你...!”。
韓棟見此臉上一呆,仔細地看了看身前的藍衣女子,微微恢複神智的他再次沉迷在少女的另一種美麗風華中,嘴裏不由地開始流出口水,眼都不眨地繼續望著眼前的美麗少女。
臉已經紅到脖子上的藍衣女子望著他的呆相,臉上的羞怒更加濃烈,正要出口訓斥,眼睛轉了轉,星目在他捂著心口的手掌停留片刻,嬌羞的臉龐霎時化作一朵豔麗綻開的桃花,捂著嘴巴笑彎了腰,伸出一隻手指著一動不動的韓棟輕罵道:“你...真是個木頭疙瘩!”。
一動也不動的韓棟此時眼中的癡迷更加的濃烈,就在他難以自拔時,腦海中突然浮現另一個純潔美麗的白色身影,使他瞬間回過神來。睜著大眼四處望了望,韓棟霍然想起山洞中的那位將軍,狠狠地拍了一下頭大喝一聲“壞了!”說完大步從溪水裏走了出來,別過頭去對著身前依然還在嬌笑的藍衣女子大聲地說道:“那個...我不管你是不是妖怪,我現在還有急事,回去晚了那人就沒救了!”說完對著笑意漸淡的藍衣女子拱了拱手,轉身開始尋找前不久丟失的野味。
嬌豔四射的藍衣女子此時笑聲一停,稍稍失神片刻,深深地望了正在大步離開的韓棟一眼,帶著濃濃的不忍,從懷裏掏出一支刃口泛青的毒鏢,抬手正要射去,心口莫名地一痛,眼中含淚地猶豫了片刻,緊咬著嘴唇顫抖地放下了手。
滿腹焦慮的韓棟告別了藍衣女子沒多久,高大的身影在茂密的山林中仔細尋找著,很快就找到了他剛剛丟失的山鹿,當他扛著野味往回趕時,不知為何,後背一直微微發涼,好像身後有什麼東西在悄悄跟著,等他一回頭卻發現什麼都沒有。不知不覺的,當他剛剛走到洞外時,欣喜無比的他正要向裏麵大喊一聲“我回來了”,然而就在此時後背突然傳來一陣酥麻,隨後視線開始變得無比模糊起來,倒在地上時耳邊隱約傳來一道輕柔的歎息,聽那聲音如此的熟悉,卻又如此的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