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堂主還怕別人說三道四?”劉胡子冷笑道,“你兄弟二人一個堂主,一個副堂主,驚雷堂恐怕都快成了你們自家的東西了吧?”
“胡說八道!”雷文虎怒道。
“劉副堂主還請慎言……”
何遠說話了,雖然他的兄弟死了,雖然他的心中很憤怒,但是如何找雷文虎理論那都是驚雷堂自家的事務,關了門怎麼說都行。可何遠身為驚雷堂的副堂主,卻不能讓烈風堂在這裏逞了威風去。
“劉某可沒有胡說八道……”劉胡子斜睨著二人,冷聲道,“此次雷文豹自作主張擅闖淮州府,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挑釁禁衛府,是誰給他的這個權力?帶去的人馬都死了還不算,如果惹怒了禁衛府,引發長風九堂與禁衛府的全麵對抗,誰又能負起這個責任?恐怕到時候輪不到你雷大堂主來處罰,幫主先會發落了你們……”
“你……”雷文虎指著劉胡子,被他的言語氣得七竅生煙,偏偏又反駁不得。別看劉胡子長相粗豪,心思可不粗豪,幾句話就刺激的對方又驚又怒,心中痛快無比,就待要再刺激對方幾句的時候……
“坐下。”見到劉胡子還要說話,一直旁觀的中年書生將手中的玉佩收入袖中,出聲製止了劉胡子,淡淡地道,“收斂收斂你的脾氣,大吵大鬧成何體統。”
劉胡子對中年書生甚是信服,聞言便不再刺激對方,冷哼了一聲一屁股坐了下去。
雷文虎與何遠二人麵色鐵青,俱都默不作聲,似乎在考慮劉胡子話語中的可能性。如果真的因為此事而觸怒了幫主,恐怕連自身的身家性命都未必能保住了。
一時間,房間內又重新沉默了下來。
“咳……”主位上的幹枯老人咳嗽了一聲,睜開半睜半閉的眼睛,掃了一眼在座的諸人,方才歎了一口氣,道:“雷副堂主的武功修為到了何等境界了?”
雷文虎楞了一下,急忙拱手道:“回稟許護法,文豹半年前已經摸到了宗師之境的門檻,即將步入宗師之境。”
許護法皺了皺幹枯的眉頭,疑惑道:“據我們得到的消息,雷副堂主是傷重被擒,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在這淮州府,到底有誰能擊敗雷副堂主,並且讓他傷重到失去逃跑的能力?”
房間內的眾人頓時怔住了,先前的情形是一方人幸災樂禍,一方人惱怒不堪,竟然沒有一個人考慮到這方麵……此時被幹枯老人一提醒,眾人立刻醒悟了過來:對啊,禁衛府淮州監察司滿打滿算就那麼幾個強者……胡天行與雷文豹半斤八兩,相比之下恐怕還要遜色一籌。趙無極進入先天境界的時間不久,不可能是雷文豹的對手,淮州監察司除了這二人,其餘人等不足為懼,至於李元圖……幾人已經將他忽略不計了。
“難道是從別的州府抽調過來的高手?”何遠喃喃自語。
“應該不大可能吧……我們一直沒有收到這樣的消息。”雷文虎有些不確定地道。
“反正青州監察司的幾個一直沒有離開。”劉胡子翻了翻眼睛,這一次他們烈風堂是恰逢其會,在返回青州的途中收到的消息,否則也不能這麼快就趕到,隻是希望不要讓青州監察司的那幾個收到風聲,否則又是一場麻煩。
“就算來了也未必是文豹的對手,別忘了,文豹已經快入宗師之境了。”雷文虎不屑之意盡顯。
“嘿……”劉胡子樂了,揶揄道:“再厲害不還是被人拿下了,有什麼好顯擺的?”
“劉胡子!”
“別吵了……”中年書生微蹙眉頭,瞪了一眼劉胡子,“不管來的是誰,能夠擊敗雷副堂主,想必已經達到了宗師之境,我們有這麼多人,還有許護法在這裏,難道還怕他不成?除非來的是入微之境的強者。”說到這裏,自己也覺得不太可能,不由地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