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期把淩淵推進了洗手間,挽了挽袖子,去開門。
“你還知道回來?”夏曉期掐腰站在門口,瞪著黎安,好像家長在訓斥晚歸的孩子。
“看來你很想念我啊~”黎安肩上搭著個包,大大咧咧地一把撥開夏曉期,進了屋。
“沒錯,我是很想念你,”夏曉期甩上門,跟了上來,“我早上看到筐子裏的雞蛋就會想起你,所以我每天都會多煎幾個荷包蛋,聽著油鍋裏吧滋吧滋的聲音,我覺得這一天的生活真美好~”
黎安把包扔到沙發上,笑嘻嘻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坐到餐桌旁,拿起叉子將夏曉期盤子裏吃剩下的荷包蛋挑起了扔進嘴巴裏,一邊嚼著一邊向臥室的方向張望了一下,“淩淵呢?他怎麼樣了?”
“還不是老樣子~”夏曉期翻了下眼睛,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在裏邊洗澡呢。”
“你讓他一個人洗澡?”黎安霍地站起來,就要進去。
“我這不是來給你開門嘛~”夏曉期忙伸手擋住他,“你老實待著吧~”說完,一臉忿忿地進了洗手間。
夏曉期打開洗手間門的時候,淩淵的上衣已經脫完了,褲子剛褪到一半,隻剩下裏麵一件緊身的四角內褲。
淩淵半彎著腰,聽到開門聲仰起頭,嘴角抖了抖,“你……進來之前不能先打個招呼麼?”
“噓~”夏曉期忙衝他比了個噤聲的動作,走過來把他脫下來的衣服塞進旁邊的洗衣機,“我怎麼打招呼?再說,之前又不是沒看過~”說完,從支架上取下花灑,打開開關,衝淩淵身上淋了過去。
“喂~”一開始的水都是涼的,淩淵本能地向旁邊一躲,低聲叫道,“你幹嘛?”
“你見過誰洗完澡渾身上下都這麼幹燥的?”夏曉期揚了揚眉,繼續把水朝淩淵的身上淋。
洗手間的空間本來就不大,被浴盆、馬桶、洗漱台和洗衣機占去了絕大部分空間,再擠了兩個人,顯然已經沒有足夠的空間讓淩淵躲閃了。
“既然要洗,那就一起吧~”淩淵放棄抵抗,伸手奪過她手裏的花灑,放回到支架上,然後伸手抱住她,一起置身於水柱之下。
噴下的水霧剛好打在兩個人中間,水流順著兩個人前額的頭發流下來,瞬間打濕了各自的胸口。
夏曉期上身穿了一件白色的薄綿套頭衫,被水浸濕,隱約看得清裏麵的黑色文胸。
她把臉扭向一邊,呸了一口嘴角的水漬,咬牙啟齒地說:“淩淵,你是不是昏迷了太久欲求不滿啊,你要是身上沒錢,我大可以先借給你,旁邊的那什麼酒店,要多少有多少……”說著,用力一把推開了他。
淩淵向後退了一步,好像彈簧般,瞬間又彈了回來,緊緊地壓在她身上,“夏曉期,我覺得你在逃避我。”
“我為什麼要逃避你?”夏曉期翻了下眼睛。
“因為你害怕,你害怕會愛上我,確切說,你害怕會愛上任何一個人,對不對?”淩淵的聲音夾雜在嘩嘩的水聲中,顯得嚴肅又篤定,水滴順著他的眼睛留下來,微微垂下的睫毛好像兩片黑色的羽毛。
“嘁~”夏曉期索性放鬆身體靠在身後的瓷磚牆上,一臉不屑的樣子,“你確定你現在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還非要裝情聖?好吧,既然你這麼執著,我告訴你好了,還記不記得我當初說過,我之所以待在FT是因為裏麵有一個我愛的男人?”
“你不是說他死了麼?”
“我以為他死了,但其實他並沒死,他還活著。”夏曉期聳了下肩,“我這個人雖然欠缺一些鍥而不舍的精神,但偏偏在感情上還算有點堅持,我還愛著他,所以接受不了別人……明白了?”
淩淵伸手一拍旁邊的開關,吵雜的水聲戛然而止,因此他的聲音突然間顯得特別突兀,“那喬楚呢?對於他,你又怎麼解釋?”
“嗯?”夏曉期沒料到他突然會提到喬楚,一時間愣了一下。
“你離開濱海之前的那一晚都去過什麼地方我知道的一清二楚,雖然我不知道你在喬楚家逗留的幾個小時裏發生過什麼,但你消失的第二天,喬楚氣勢洶洶地來營業部來要人,他當時的反應很能說明問題……你別告訴我,喬楚也是FT的成員,剛好就是你一直愛的那個人。”淩淵覆著一層水霧的嘴唇緩緩勾起,帶著一股誘人的鮮豔。
夏曉期糾結地擰了擰眉頭,又有點尷尬地清了清喉嚨,“那個嘛……你可以當做是……一時的失誤,你們男人不也是這樣麼,偶爾那什麼一下,不用太當真的……”
“是嗎~”淩淵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那看來的確是我太認真了,如果讓你跟我也玩一玩,你應該不會拒絕了吧?”說著身體猛地向前一挺,一隻手捏住她濕噠噠的衣角,猛地向上一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