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夜空中,點綴著閃閃的繁星。
那是一副,永遠也看不夠的畫。
皋黑的穹隆下,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屹立於觀星台上,仰頭看著能把人吞噬的的星空。男子,有著一頭長過腰際的黑發,在頸後的發根處用一跟三尺長的白綢鬆鬆的係著。在沉暗的幾不見物的星光的照射下,才能發現那柔順的黑發微略的泛著隱約的紫色。這男子麵容清俊出奇,絕美異常,加上那一身的白衣,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看著他,再聒噪的人,都能安靜下來,不敢造次。男子望著星空的神情十分專注,渾然不在意風灌滿了他的長袍,而他那柔順的黑發,在風的吹動下,連同係著發的綢帶一起飄揚,飄揚,給人一種遺世獨立的感覺。
任是誰,看著這樣的人,也不敢過去打擾他。
在白衣男子身側兩丈開外處,也站著一個男子。這男子身穿青衣,衣著簡潔卻又不失華美,他的麵孔竟可媲美白衣男子。
這青衣男子已經在這裏站了一小會兒了,雖然他的身份比起白衣男子高很多,卻並不上前,靜靜的等著。普天之下,恐怕隻有白衣男子一人敢讓他這麼等人了。
“王,您又來了。”白衣男子開口,連聲音也是清寂的動聽。他並沒有轉頭,盯著夜空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
那個被喚做王的人——沈君羽,在聽到白衣男子開口後,這才緩緩踱步到他身邊。
“還是那個問題嗎?”白衣男子開口,在聽到一陣沉默的回答後,才轉過身子,目光認真的在沈君羽如刀削般的臉上注視了一番,才道:“王,我說過了,她是最聰明的那一個。”
沈君羽搖搖頭,開口:“你應該知道,你這樣的答案,對我來說遠遠不夠。”
白衣男子的目光從沈君羽的麵容上落於他腰側的玉佩上,盯著因風而飄動的玉穗。如果他不是王,那……隨即心中驚醒,低垂下頭,屏除雜念。命運,他能改變,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不能去改變。
他抬起頭,望著麵前渾身散發出高貴與雍容氣息的男子。王不笑時,麵孔冷俊深邃,笑的時候,儒雅俊逸。
“王。”他開口,“命運是已定的,注定的事改變不了,知道那麼多能做什麼?何況,臣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個人。再說,她們明天不是都進宮嗎?王總會知道的。”
再笨的人,都能聽出這話裏的拒絕,沈君羽是一國之君,要是連這麼一點意思都聽不出來,那他這個國君也不用當了。他嘴唇微繃,神情冷冽的看著自己的國師,更顯臉部線條深邃如刀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