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高衙內你家的禮物,怎麼隻有區區的一些布匹,望遠鏡,香皂?”
幫助蔡行說話幫腔的人,實在太多了,那所有的京城闊少,都幾乎站在了蔡行一邊,也都聽說了,高蔡兩家血戰的情況。蔡條派人告過高俅,雖然被高俅用手段對付過去,但是兩家的仇口算是結上了。
“這些雖然新奇,但我們都見識過了,高衙內啊這仇口一結了,想解開無非一是針鋒相對的幹一架,二是讓一步。”
童貫的幹兒子童義山,他是人稱“京城第一傻少”,見了高登這次倒是像個老好人般的來“從中調解”:
“高登你給蔡大少磕一個頭,認個慫,叫個爹!這事兒或許人就過去了。”
“哈哈哈哈,”這話惹得周圍一圈大少都狂笑了起來,其中倒不乏不明事理的,“可說呢,叫個爹,沒了麵子留條命,這買賣其實劃算。”
“你這爹看來是沒少認呢!”
高登冷笑回道:
“真可惜你一番好意了呢,我這次一定會讓你們皆大歡喜的!”
蔡行氣得點頭道:“哎好呀高登你別狂了,你的禮物在哪兒?琉璃器一定是從外邊買來的,小作坊的不入流的東西吧?一會兒官家就到了,欺君與否,一切都有定論!”
“官家到!”
“吾皇萬歲萬萬歲!”
人們紛紛跪倒迎接聖駕,聽著這動靜,鼓樂齊奏,多數人低著頭甚至不敢出口大氣,更何況偷眼看一下。
帝姬的香輦有專門的人抬著慢慢到這邊,就連駙馬的車駕也披紅掛綠的,漂亮奢華極了!這時候,但見宮娥彩女,皇子皇子一大群的人,從金明池尊貴的正門處步步走來。
“眾愛卿平身。”然而官家穿戴仍然是那麼富麗堂皇,人卻顯得明顯精神委頓,說了平身的語氣也是那麼軟軟的無力。
人們起來,按正常的程序,要安排宣布駙馬大婚的事宜,但是這時卻由皇帝身邊的幾個官員先跪拜參道:
“陛下臣等參奏原工部侍郎蔡條,殿前失儀,言行輕佻,臣等懇請陛下取消這次大婚之事!”
“什麼!”
所有人都懵了,確實蔡條是犯了錯,不久前被官家免了幾級官,但還給他這次婚約機會,而這……
“臣,亦請求陛下撤銷這次大婚之約!”
出乎更多人意料的,是這次的“準駙馬”蔡條,他臉上慘白著,但也跪在皇帝麵前了:
“臣自知配不上帝姬,故主動請求陛下收回成命,另選他人!”
“準!”這皇帝竟然僅說了一個字,但說明態度!
然而,蔡行受不了這個,他三步並兩步撲過去:“陛下,您不能這樣啊,發生了什麼?那臣還參奏太尉高俅之子高登,他有欺君之罪!”
“哦?”徽宗趙佶他現在一腦門子官司,被黑衣人嚇了一次,被罵一回昏君,幾十年他沒遇到這種情況了,突然蔡行孤注一擲非要告發高登,他聽這個名字,亦是眉梢一挑,“蔡行如果說告得是實,朕絕饒不了高登!”
“忽悠”一下,本來,清流這邊聽到蔡條受到懲罰,盡管有點莫名其妙還不知原由,但聽高登又成被告,所有人心都提了起來,因為顯然徽宗的眼神兒裏,就帶了殺氣!
“誰惹了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