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蔡府裏,蔡條這位大官身上的官袍子也已脫了,僅是一襲白衣,他臉更慘白,稍一動就發出來巨大的疼痛。
“老爺您忍著點給您用冷敷用藥!”
幾個郎中戰戰兢兢的掀開蓋他身下的布,隻輕碰了一下,他發出殺豬般的尖叫!
“滾,都給我滾!”蔡條疼到五官都扭曲了,讓高登家的丫鬟嶽憐兒,踩了要害一腳,簡直痛入骨髓,他對揭發他的高登,暗害他的帝姬特別痛恨,咬牙切齒,“高登,帝姬等著,咱三個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對頭!”
“這蔡侍郎和帝姬是一對兒沒錯,怎麼又拉一個高登?”這幫郎中想不明白,“大官愛好取向真是複雜!”
“侍郎,有個自稱叫史文恭的武官想求見您,他說他和林衝有些瓜葛。”
“滾……等等,讓他進來。”
蔡條突然想起這林衝是讓他受到丟官、撤職如此重罰的罪魁禍首,但誰會和林衝有關?
把這人放進來他一看來個武士,長得一般,還在任何時候都陰沉著一張臉很不討喜,但很壯實,看得出功夫不錯,且跪下就請命道:“大人請讓在下幫你對付那林衝!”
“你是哪個?上來就說和林衝有仇?”蔡條心有警覺。
“在下史文恭曾在關中大俠周侗跟前,學過幾天武藝,那林衝仗著他是師哥,欺壓在下,並把我趕出師門!”
“哦原來這樣!”蔡條將信將疑的看著史文恭,“本官知道林衝這個名字,但是和他宿無瓜葛你怕是認錯了……”
“大人您別多顧慮了,在下真是功夫不錯,您請放心用俺便是。”
“好吧,你先下去領我府一個武師的名牌,我還要考查你。”
蔡條不動聲色把這史文恭打發下去,但一件重要事情:
“對呀,林衝能找我賬本,有本賬本他可拿不到,有這賬本誰也不能把我的官給免了,官家相反還會更重用我。來人!隨我去那地方把賬本拿出來!”
他忍著巨大疼痛,叫上人帶著他到宮中,拿出來一塊藍田玉牌子,宮中的特別通行證,連疼邊發狠,“你們等著,高登,林衝,帝姬趙福金,我要你們都死!”
剛走到了院中,就聽後麵有人喊他:“蔡條站住,你要去做什麼?”
“我去拿賬本,找官家理論!”蔡條頭也不回,知道喊他的,除了他爹蔡京沒別人。
“不能做這事啊!”蔡京聲音帶點淒厲,“你敢去拿這本賬本,咱父子就斷絕關係!”
不僅蔡條,蔡家想和高登拚命的,很多文官武將奸臣黨,都彙聚在了蔡家,他們看著菜條可憐的樣子早就又同情又害怕,向幕後核心人物蔡京紛紛詢問:“這是怎麼了?”
“當啷!”蔡京手裏拄了個拐仗,竟然沒有攔住他兒子菜條,已經離開了人們的視線,蔡京身體搖晃不已。
“老太師這究竟發生什麼了啊?”
今天府裏還有王黼,朱偭等很多奸臣,他們一起來詢問蔡條被突然貶官的事情,但並不覺得形式多嚴峻,可是蔡京老謀深算,嗅出來一些不尋常的氣息。
“哦!沒什麼大事,”蔡京努力笑了一下,“蔡條被貶官他怨恨老夫不替他說話!”
“沒多大事,”其餘奸臣們都亂嚷嚷起來,“所以說這次大婚一定我們要露臉,向官家要更多的權力。”
“對呀,不止礦山,兵權也都拿住,我們爭取把高俅給除掉,禁軍權給自己把握著。”
“我總覺哪裏不對呢,”蔡京大眼珠子轉悠,“高球,並不是我怕的,我怕的倒是那個小家夥。花花太歲?”
“高登?哎呀,爺爺,您怕他做什麼呢?”大學士蔡行很不高興,“孫子有殺死高登的辦法,我家的琉璃器皿已經成了,他到時候,拿不出來琉璃,那就是說要判高登的欺君之罪,我會當場好好的參他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