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康王趙構也萬沒想到,童貫能把眼看要殺掉的蔡條給幾句話饒了:
“這個官礦私采的罪可真比貪墨重多了,這幾乎挖幹了大宋根基的禍害,不深究了?”
“嗯?”皇帝把眼一瞪,“九郎莫再多說,不是說了嘛,北討事大,一切等北討事定後再論短長,散朝!”
“那帝姬妹妹的婚事……這等醜事傳出去……”
“婚事不變!哼!”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個結果,出這種事,怎麼可能婚事不變呢?不可思議!大家大眼瞪小眼全都:
“到底發生了什麼?朝政聖旨不能隨便說了不算吧?”
但這位皇帝就是經常告訴你:“永遠還有更不可思議的事。”
他和童貫一群宮人,離開了議事的大殿,一直在嘀咕著神秘的什麼話題,把混亂的現場留給了滿是疑惑的人們。
“陛下臣推舉宗澤老臣去掌管工部虞部,山林礦物是我大宋的根本啊!”
種師道那麼大歲數的老臣了他跪倒在地,磕頭如同雞啄碎米,嗓子喊破了,卻沒用,皇上都甩袖子走了。
“太無語!”人群裏充當成侍衛看到一切的高登憤怒,“昏君徽宗我要有把槍,我就算死也開槍滅了他!”
清流這些人如冷水潑頭一般,這些天來苦苦奮鬥的結果,就是換了一個蔡條降級的處分?
有人議論:“年兄,你知道吧?這蔡條他爹蔡京,在當朝宰相王黼的提議下,據說很可能又要複相!”
“啊?這個老家夥幕後操控朝廷,已讓咱清流們膽寒了,再回來,降了幾級的蔡條,能在下麵呆幾天?”
高登聽到了,知道完了,清流沒扳倒蔡條反而招來了蔡家的仇恨,今天來打蔡條這落水狗的,都有可能被清算,那自己能依靠的靠山要倒啊!
連趙構都算計差了,萬一提前被廢了,怕連南宋都沒了!改變曆史,他高登豈不成了罪人?腦子在飛速運轉:
“朝堂爭鬥不見血的戰場我算見識了,驚心動魄且沒規則啊,我該怎麼辦,保護清流?奪回礦權?”
“聖上有旨,散朝!哎你們怎麼還沒走呢?”
正想著,梁師成操著公鴨子般的破嗓子,去而複返,掐著蘭花指對所有人嚷:
“各位大人請回吧,官家說了,蔡條也受到該有懲罰了,你們沒事多想想為北伐出力,就別再內部爭鬥了。虞部侍郎由誰擔任,改日再挑選合適的人才!對了,帝姬大婚,各位都得好好準備禮物啊!”
“臣告退!”
所有人都不解:帝姬出多大的事能忍了?絕不正常啊,那童貫他出使了一次金國,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高登從宮裏出來,一個勁兒後悔,剛才就該自己也上去給蔡條來個絕命腳,現在做什麼也不能給林衝報仇,到外邊一看劉參讚、吳能、李左手、富安、嶽憐兒還有很多高家人都等他呢。
“衙內裏麵怎樣?”
“一場鬧劇,還沒結尾。”
高登很泄氣的簡單說了結果,童貫回來兩句話蔡條殺頭罪就免了,僅降職,婚事還繼續,大家都驚呆了。
“對了衙內,”吳能道,“林衝剛派人送來一個紙條,說他受些傷暫時不方便見您,但又查到還有一個重要線索!”
“什麼線索,林衝人在哪兒?!”高登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