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人到了!”正當這邊人忐忑不安的時候,外邊的小丫鬟嶽憐兒帶些慌張的進來,“他就到門口了!”
帝姬看看扮成侍衛伏在外邊屋內的高登,還有武士李左手,見愛郎在眼前緊張神色稍定:
“請侍郎進來,哦說錯了,是駙馬!”
帝姬當然很討厭指婚的這個對象了,可是如何擺脫噩夢?今天看來是她唯一逃脫藩籬,奔向自己幸福彼岸的機會,而女孩兒想扮起某角色時,往往一被逼什麼天分都出來了,所以她照照鏡子,迅速調整了狀態!
高登從外邊悄然看見帝姬剛才忐忑,瞬間變化入戲的樣子,也都被嚇了一跳:
“帝姬要在現代活脫的影後啊!”
“帝姬你怎麼會有這麼品級好的琉璃器,是何處得來的?”
蔡條真被請來了,他見了帝姬拿來的琉璃杯,本來忙著追殺林衝的事,林衝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正急呢。
陸謙可真摔死了,那水中泡大的身子,又腫又虛,兩個眼睛嚇人往外鼓著,這種專注害人的家夥,沒逃脫天道對他的譴責,本來就長得很難看屍體讓人看一眼終生不想看二眼。
“但是林衝和他帶走的賬本沒了!”
蔡條正衝一群逃回來的打手發火,打手小聲沮喪的說,官礦和私礦的秘密也被種師道的西軍給帶兵發現了。
“私礦就算官家怪罪,沒有全部的賬本,他們告狀也告不倒俺,而我又是附馬,又是蔡家四子,想來官家一定會網開一麵的,趁這機會,我再把能殺的人都殺了不留下證據,風波才能過去!”
“大人,帝姬讓人請您去宮中有事相商,這件琉璃盞說是她的要求。”
“哦?”蔡條一見這琉璃器,不由得皺眉,帝姬這是有意為難人啊!
因為蔡條身家巨富,對這種奢侈品琉璃器物格外的懂行,讓他奇怪的是這種琉璃杯,在蔡家現有的製作水準做不出來的,可以說大宋沒地方能做出來這杯,那這杯是怎麼做出來的?
此外,蔡條對帝姬的美名垂涎三尺,一見這種杯子,蔡條猜想,是否帝姬臨大婚有意為難他蔡家?這是官家的意思還是別的?
所以他帶著一腦袋的問號,也不顧別的嫌疑了直奔宮中,沒想到入宮這條路竟然還暢通無阻,也沒人問他。
“請蔡大人進來。”裏麵溫婉動人的聲音,一個俏麗惹火的宮裝女孩兒出現在蔡條眼前,蔡條竟然在看到她時一愣,心暗道,不虧是帝姬,身邊的宮女都絕色美貌,這要娶了她,這宮女一定也是陪嫁吧?
“這位妹妹你叫何名字?”
“奴家姓嶽,大人這邊請。”嶽憐兒真沒想到這蔡條,三十多的人了居然不找公主,進屋眼睛往自己臉上胸前瞄,而且她用香皂洗臉洗衣,身上一股好聞的香味兒也讓蔡條困惑,高氏香皂是奢侈品,看來這宮女……
“大人請!”嶽憐兒連說了三遍,蔡條才用力將要伸出來的鹹豬手縮了回去,輕浮的念頭好很多了。
“蔡侍郎您請了!”
帝姬起身客氣迎接,蔡條規矩的行禮,論理在古代未婚的男女,像這兩個結婚前是絕對不會有見麵機會的,不過凡是規矩都有被人打破的時候,尤其是宋代,北宋還遠沒有實行太嚴的婚前規矩,相約黃昏後,很自由。
閨房屋裏麵,富麗堂皇,一把桌椅,兩個琉璃杯子兩小壺酒,看來已經準備好了。
“奴私人請侍郎過來,實在大膽,但是您看奴是一個琉璃器狂熱迷,托宮中各方門路搜集齊了許多琉璃器物,一直不能解渴,您明白奴的大膽要求嗎?”
“哦哦哦!”
蔡條一肚子的問號全部消失了,他抬眼看,這帝姬長得委實絕美,穿的是一件展露身姿的天蠶絲冰川錦繡衣裙,頭上珠光寶氣時尚的打扮,臉上燦爛如花,青春絕美萬裏選一的麵龐,說傾國之色不為過的。
“原來帝姬為的是這區區小事,遣人送個話臣就為您籌劃便是了,何必請下官親來宮中。”
“喲,”帝姬趙福金不愧是皇室貴胄,舉止大方,端莊極了,就連這一聲無意間的調笑都顯得極為文雅,“這麼說大人在怪罪福金多事不成?奴沒別的興趣愛好,僅喜歡收集而已,大人莫笑我啊!”
“哎呀,這是哪裏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