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榮幸啊!”高登拿過來任命狀,苦笑不得,這文職八品有品級比他現在的院虞侯強一點,論起來算個公務員,但真沒有想到蔡行玩心眼曲線救國套路新穎,“製度,在您蔡大學士手裏玩得爐火純青啊,佩服!”
蔡行看看高登,對麵的小夥子比他臉黑,比他皮膚粗糙,但是高登真是很英武:
“高衙內,說心裏話自家還挺佩服你,不管怎麼說你我打賭,我承認我輸了,但當時真沒考慮周到,你高登別占理不饒人,這些琉璃器由我拿著向帝姬,向四條叔做個賀禮,風頭本來就該由我出。”
“你要早這麼說,不沒什麼事了嗎?從前你那麼狂做何解釋?”
高登看著一向傲氣得不行,這回破例說軟話了的蔡行,點點頭:
“大學士我也不想和你鬧翻,是你一再迫害我高某,你在城牆說了我多少次壞話?真有失你大學士的風度。”
“行行行,高登我卑鄙!你高大可以走了嗎?”
蔡行難得這麼認真的和高登大吵這一架:
“不過呢,眼前你好像還有件差使,你還記得皇上給你的聖旨嗎?那是我親手寫的,官家蓋的印章!哈,那裏麵要你拿出琉璃器的賀禮,你拿不出來,就是欺君之罪!”
高登心頭一沉,回想起他們家接的那封聖旨當時還納悶:“皇上怎麼還直接向臣子要琉璃器?原來這是蔡家一個陷阱,我們高家拿不出來,就是欺君之罪?都不讓人解釋?你真卑鄙!”
“把我家琉璃器保護好了,高衙內,官家的旨意是不能違抗的,你到時候犯了欺君之罪會怎樣?”
後麵的蔡三狂笑起來:“會被殺頭吧?”
“滅門!”不少走狗亂叫起來,這場麵和高登在外邊作威作福的樣子很像。
“哈哈哈!”蔡行突然把笑收回去猙獰恐嚇高登,“姓高的,你去礦山那些事兒俺四叔都告訴我了,識趣的,老實一些別亂咬!否則,我會告你欺君之罪!這些琉璃器是官家要的你拿不出……大家一起死!”
“蔡家人果然個個心狠手辣啊!”
“衙內……”高登帶來人紛紛罵蔡行可恥卑鄙。
但趁亂高登手疾眼快,伸手竟然搶到了一個其中琉璃杯子:
“蔡大學士,你會搶我就不會搶?”
“你你你……”
蔡行真是太文雅了,真沒想到高登手腳還挺快,但馬上罵道:
“你隻一個琉璃杯就算聖旨要不了你的命,你也當眾丟臉了,一個杯能頂什麼?”
“蔡行,你留點心機幹點什麼不好,安邦定國,對付遼人去啊,你總想著怎麼對付自己人,有意思嗎?我能做出來琉璃,你不行吧?你是不是還很不服我?嫉妒?你覺得真能難得住高登?”
“你胡說!我什麼時候嫉妒你!”
“這東西,你覺得它能威脅得了我,在我眼裏一文不值,我看得上眼的隻有天下蒼生,大宋的百姓,守著你的琉璃還有好夢好好睡去吧!”
高登憤憤的離開了琉璃作坊,臨走之前舉了舉手裏的琉璃杯子: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琉璃杯被高登毫不猶豫的重摔在地上,成為粉碎。現場隻留下蔡家人在目瞪口呆。
“他沒有琉璃杯,等著被滅門!”
“蔡大學士,咱們真和高俅家決裂了嗎?高俅很得官家恩寵呢。”
“怕什麼,他爹能邀寵,我爹就不會嗎?他兒子欺君大罪,我再煽風點火,高登必死。官家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