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就被二哥叫醒,我睡眼惺忪地發泄我地不滿:
“幹嗎啊,二哥,鳥都還沒起床呢,這麼早叫醒我幹什麼?”
二哥一聲冷笑:“外麵的鳥都快叫得吐血了,你睡得太死根本聽不到。”
“鳥吐血就找獸醫啊,我又不會給鳥看病。”
二哥深吸一口氣,似乎是在抑製情緒,
“聽說你昨天去花樓了?”
睡意一下子跑光了,我故作鎮定地說:
“江湖傳言一向都不可信。”
“哦,也許是蘇四公子眼花了吧。”
我在心底一聲呻吟,蘇立弦,這個仇我記下了!
接下來的兩個時辰,我信誓旦旦至誠至真指天指地動之以理曉之以情躥下跳上坐搖右晃向二哥表明我隻是一時衝動少年年盛頭腦發昏才跑進花樓,二哥待我口幹舌燥口齒不清四肢無力時,淡淡留下一句話:
“金剛經,一百遍。”
我頓感絕望:“噢!二哥!別這樣!我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可以這樣罰我!”
二哥輕聲問:“你,有意見?”
“沒意見沒意見,二哥說的我怎敢不聽?從小到大我都(被迫)聽二哥的!”
開玩笑,當二哥放低聲音的時候就是暴風雨的前兆,小時候年幼無知,被二哥純良正派的麵容騙了去,不知死活一再碰觸二哥容忍的低限——那段時間我做夢都是在拚命地向二哥道歉,嗚嗚……為什麼感覺我的童年似乎很可憐?(作者:那時因為小滄滄你太欠打了…)
“大哥要回來了,開心麼?”
“嗯。”
“自兩年前大哥調任江南,你就一直介懷,半年前我調任吏部忙的天天回不了家,你遂離家遊蕩。我一直——”
我抬起頭:“二哥……”
“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怕我回來後知道所以就畏罪潛逃了?啊?”
二哥語氣瞬轉,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半年也不跟家裏一紙半字,要不是爹和我大量派人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來了?”
“不會的…”
“你最好給我準備好,老實交代都闖了什麼禍,免得不久仇人找上門我們都還不知道。老老實實呆在家裏,明白了嗎?”
你要是肯鬆開我的脖子我會更明白的,二哥。
不過,我順勢抱住二哥:
“二哥,我回來啦。”
你的謐兒回來了。
金剛經抄到一半,我就悄悄跑出去赴約。可是如果可以讓我再選一次,我寧願抄寫二百遍金剛經也不願去黃尚書家,然而更可悲的是,回來後被二哥發現,罰寫再抄一百遍金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