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她要上來的話,別攔。”月欽炎將身體微微側身,用手撐著頭,將眼睛閉上。原本帥氣的身影更加迷人。
“是。”銘嵐應下。主子不會最後喜歡上這女子了吧?還有,為啥感覺主子剛才的動作是在……騷包。不行,覺對不能這麼想。自己怎麼能胡亂猜想主子呢?
於是皇甫淩雪輕輕鬆鬆的走到船邊,毫不客氣的直接上了船,大踏步走向船艙。
等等為啥感覺不對,金勺呢?回頭一看,皇甫淩雪的嘴抽了抽,為啥她會認為這個丫頭很聰明呢?
隻見金勺一腳踏在船上,一腳踩在岸上,身體在中間,雙腳劈叉批個老大,上又不是,下也不是。
金勺一臉委屈,“小姐,救我。”
“天,我為啥會有這麼蠢的丫頭啊。”皇甫淩雪心中暗暗排腹道。卻也沒說出來。
歎了口氣,還是拉了金勺一把。
金勺堪堪站穩在船上。
“小姐這船裏有人不?您就上來了?”
“管它呢!”隻要能把那些缺德玩意給卸了就好,唉,要不是自己不會輕功。
金勺閉上了嘴,算了,小姐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皇甫淩雪掀開船艙的簾子,終究還是被眼前的景象看呆了。
那男子穿著一身白色上好錦緞,繡著的卻是蓮花,是的,像高原上聖潔的蓮花,不粘一絲俗氣,與那羊脂玉簪交相輝映映出他修長秀雅的身影,黑色的秀發一絲披在肩後,兩旁卻垂至胸間,而那張臉似天人雕琢,翩若驚鴻,睫毛勾勒出一個美麗的弧度,薄薄的唇上卻隻有淡淡血色。
皇甫淩雪看呆了,這是她第一次看一個男人著了迷,不過要是他能睜開眼就更好了。
走在後麵的金勺嘴巴張得根本合不下。
終於他睜開眼了,眸子燦若星辰,但皇甫淩雪卻沒有感受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興趣,隻看到了那雙眸中的淡然疏遠。
或許他就是誤落凡塵的仙吧!
但這個想法被後麵所經曆的事繳了個七零八碎。
月欽炎也看到了她,她的臉算是極美得了,雖然眼中有一絲呆愣是對自己容貌的驚豔,自己竟然第一次決得張得好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何事?”他淡淡開口,仿佛對他二人的到來沒有任何感受。
這聲音為啥會那麼耳熟?自己咋想不起來呢?皇甫淩雪記憶裏搜索了一番,還是沒有找到。自己記憶力是不是變差了?
“這位兄台,可否借你的船一用?”皇甫淩雪覺得此生都沒有這麼好說話過。
呃,小姐啥時候變得這麼有禮貌了?金勺奇怪的撓了撓頭。
月欽炎頭都沒抬一下,就回答:“不能。危險。”
“沒事,我們去那不會危險的。或者你怕你自己有危險?沒事我們兩個去就可以了。交給我們,不會丟的,雖然這船是上好的龍骨所做,這桌子是金絲楠木所製,這煙爐是錦繡閣的,但這都無所謂,我們是誰?頭可斷血可流,船也給你完好無損送回來,所以可否借你的船一用?我們一定會感謝滴,感恩的心,感謝借船,讓我可以勇氣去殺過去。”最後唱上了甚至跳上了。
月欽炎腦袋後麵滑下幾條黑線,銘嵐的小心髒嚇得心跳加速,這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啊!
而金勺,唉,今天天氣真好,裝作四處看風景真是個好選擇啊!呸呸呸,沒有裝作,明明就在認真看風景。
月欽炎將眼正眼看向皇甫淩雪,她雙腳踮起來,雙手在胸前抱拳,眼睛砸吧砸吧的看著自己,為何此刻他看到這樣的她,莫名的想答應呢?整個人都不正常了。月欽炎迅速將這個不正常的想法踢出腦子,自己不是想整她的嗎?
雖然她做事看起來是極令人無語的,卻一眼看出自己所有貴重物品的來源以及材料,本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所以看看這個不一般的女子到底可以有意思到什麼地步吧!
“我的船會壞。”看她能忍到什麼時候。
月欽炎不淡不鹹的一句話卻成功的把皇甫淩雪哽在那。
怕船會壞?媽的,老子手好癢,這他媽哪裏是仙人啊?簡直是坑貨。
“所以?”皇甫淩雪的牙齒咯咯作響。
“要錢,這船我租你怎樣?一炷香五千兩白銀。”說著,月欽炎做起了身,勞有興趣的盯著她,仿佛在嘲笑皇甫淩雪一定不敢答應。
月欽炎那挑釁似的眼神完全激怒了皇甫淩雪,“我就答應了,怎麼著?”
“嗯。銘嵐,紙筆給她叫她寫欠條。”據他所知,麟當初就是這樣寫下了那一張欠條吧?
為啥感覺這場景似曾相識。似乎當初自己就是這樣叫月欽晗寫下的欠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