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鬱建華毫無關係,不信你可以問問他。不過你可以去找找他們的父母,也許他們有錢替他償還賭債也說不定。”
“媽的,要是他們有錢,老子還來找你?”秦雷罵道,顯然被鬱唯寧無謂的態度激火了。
“找我也沒用,我沒錢,就算有,我也沒有義務替他償還。”
“菱承集團總裁的妻子會沒錢,你當老子三歲小孩耍?不拿錢來,我剁了他的雙手,來人……”秦雷被徹底激怒,朝著手下命令道。
“不要啊,大哥……”電話裏傳來鬱建華的聲音,他一把奪過電話,向著鬱唯寧哀求道,“唯寧,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你救救我好不好?我發誓,今後我再也不賭了。你看在我家對你的養育之恩,看在我爸的份上救救我吧!”
緊咬嘴唇,鬱唯寧一言不發,將眼眶裏的淚生生逼回去。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鬱家與自己再無瓜葛,鬱建華的生死也再與自己無關。
“唯寧你說句話啊,我是你叔叔唯一的兒子,你就真的忍心看著我去死?”這句話他不知道對鬱唯寧說過多少次,心知這是鬱唯寧的軟肋,可以說百試百靈。
“那你就去死!”鬱唯寧幾乎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像這樣的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
鬱建華沒有想到鬱唯寧竟會變得如此狠心而決絕,他已經後悔對她做出那樣的事,然後已來不及,繼續哀求的話被她隔絕在電話的另一頭。
獨自站在街頭,之前暢快的心情一掃而空。
所有前塵往事一幕幕浮上腦海,看著眼前的繁華,鬱唯寧隻覺寒冷孤獨。
無力的靠在一棵樹旁,眼淚還是不受控製的掉下來,最近自己好像特別愛哭。從前就算是在阿姨家受了再大的委屈,她也不輕易落淚,現在怎麼變得這麼脆弱了?看了看手機,那幫人沒有再打過來,二十四小時開機,等不來他一通電話,諾大的城市,好像再沒有她安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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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廢舊倉庫裏,鬱建華被蒙著眼睛,幾個粗壯漢子對著他拳打腳踢,痛苦的呻吟從他嘴裏不斷發出,一聲聲求饒混著血腥,“大哥,別……別打了,大哥,求求你們別打了,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還錢,我一定還錢……”
“他媽的,敢騙我,她說她根本不是你妹妹,就算有錢也不會幫你償還,還有什麼可說的,兄弟們,給我往死裏打。”秦雷狠聲命令道。
手下人得命,手腳的力道便越發重了。鬱建華幾近昏厥,連告饒的話也吐不清了。
直到另一邊一直靜靜坐著的男子揚了揚手,那些人才終於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