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姑娘,我給你跪下了!”
巫雨曼俏臉慘白如紙,她隻感覺自己筆直修長,增之一分嫌肥、減之一分嫌瘦的雙腿,被蕭子玄這個無恥之徒緊緊地抱住。
她甚至腦補自己的肌膚之上都是蕭子玄惡心的唾液。
眼淚兒一下子就從巫雨曼的大眼睛裏不爭氣地流淌出來,這位雍州城裏數一數二的花魁,此時委屈地哭道:“蕭子玄我當你的先生!你快放開我啊,嗚嗚嗚……”
就要把腦袋伸進巫雨曼花園地帶的蕭子玄動作一頓,遺憾地想到:“唉,就差一點了啊。不過也好,堂堂巫大花魁居然要做我蕭某人的先生,嘖嘖嘖,想來真是蠻刺激的呢……”
幸好這個時代的人,不知道“先生”在後世被賦予了怎樣的涵義,不然隻怕巫雨曼就算死,也不會點頭了……
蕭子玄頗為無奈地歎了口氣,認一名妓女當老師,估計比認賊作父還要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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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月坊,後院,春日的陽光已經和煦了起來。可是此時這個鮮有人經過的角落卻依舊顯得陰暗潮濕。
幾個人的輕聲低吟從一間廂房中傳出來,如同陽光照不到的地麵上滋生的青苔,寒意入骨。
“蘇老鴇,蘇二寶,我告訴你們,這賤婦李婉兒可是推官大人親自提點的。說是一定不能留活口,但更不能給有心人留下可乘之機。”
“你們也都是老道的內行人了,該怎麼做,知道吧?”
一名蒙麵的彪形大漢,語氣堅若寒冰,對著房中站著的蘇老鴇、蘇二寶說道。
蘇老鴇狹長的眉毛緊蹙,嘴角的美人痣透露出幾分難言的冷酷。她看了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少女,有點難為情地說道:“想要往死裏整,是真的不容易啊。這青樓裏麵的女子雖然身份低賤,可說到底也是一條人命,不明不白地死在咱們傾月坊裏,官府那麵即便有推官大人親自照拂,我們也很難交代得了啊……”
蒙麵大漢冷哼一聲,從懷裏掏出一個錦囊,塞到蘇老鴇胸圍波瀾壯闊的溝壑之中:“兩百兩銀子,全都歸你,隻要你不說,你的主人永遠也不會知道。怎麼,你還覺得困難嗎?”
蘇老鴇吞了一口唾沫,目露貪婪之色,她趕忙從胸前掏出錦囊,拆開一看。
隻見沉甸甸的錦囊之中,赫然放置了幾塊黃金!
蘇老鴇不動聲色地一笑,將錦囊交給了身後的蘇二寶,然後捂著嘴嬌笑道:“大人說笑了,傾月坊裏每年也總會有一兩位姐兒身子虛弱,經受不起客人們的鞭撻,染疾死去的……這李婉兒生的如此嬌俏,奴家將她調教成傾月坊裏最浪蕩的,想必男人們肯定忍受不了,到時候就是追責任,也追不到咱們的腦袋上……”
蒙麵大漢皺了皺眉,輕聲問道:“何不將李婉兒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宰掉?”
蘇老鴇笑了笑:“大人說的輕巧,可這李婉兒畢竟是官家交給我們的,到時候仵作一來,驗明了死因,承擔責任的,是我們傾月坊呢?還是官家呢?”
蒙麵大漢歎了口氣,蘇老鴇說的的確沒錯。李婉兒畢竟羈押在官府之中,若是死在官府裏,這個性質可比李家上下十四口盡數被屠還要嚴重。
畢竟李家被血洗還能說一句賊人作祟,李婉兒若是死了呢?隻能是官府保護不力。
是故,劉德度甚至不惜花費兩百兩的代價,也要盡量把殺人的責任從自己身上撇得幹幹淨淨。
蒙麵大漢搖了搖頭,厲聲道:“如果你們膽敢留下什麼端倪,我第一個把你們宰了!”
蘇老鴇嫋嫋婷婷地作了一揖,嘴角勾起魅惑的笑容:“大人放心,但凡是被送到傾月坊的人,奴家還沒有製服不了的……”
“哼!”蒙麵大漢冷哼一聲,甩著袖袍走出了門外,再也沒有回頭。
“姐,這李婉兒,咱麼真要殺啊?”蘇二寶畢竟年紀還小,即便滿腹醃臢,可論到殺人的事情上來,也不免膽寒。
蘇老鴇抿了抿嘴,輕聲笑道:“咱們怎麼可能殺人呢?”
“殺人的,可是那些淫·蟲上腦的嫖客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