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突然傳來一聲羞惱的啐罵:“蕭子玄你這個混蛋,我看你根本就沒有什麼傷病,還威逼利誘旺仔給你撓背!”
原來正是巫雨曼花魁。
趴在床上的蕭子玄委屈地撇了撇嘴:“怎麼啦?你羨慕吧!本公子告訴你,昨日聽那狗屁琴魂的演奏,本公子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受到了玷汙!後來竟然又被一群衣冠禽獸、斯文野獸、裝逼的怪獸毆打一頓,本公子真的很受傷你知道嗎!”
蕭子玄說著說著眼淚都要流出來,輕聲囑咐旺仔道:“丁八丁八,本公子又癢癢了,快給我撓撓……”
巫雨曼一把搶過旺仔手中的圖紙,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
蕭子玄得意洋洋地咳嗽一聲:“叫一聲好哥哥,本公子就考慮告訴你!”
“呸!”
巫雨曼黛眉微蹙,伸手就要將圖紙撕成碎片。
蕭子玄趕快出言阻止,哀求道:“哎呦喂,我的姑奶奶呦,我認輸我認輸!告訴你,這東西啊,叫做撓癢癢專用坐標圖紙!”
蕭子玄得意地搖頭晃腦,頗為滑稽:“本公子將人體的後背劃分成了八八六十四個小格,橫向用甲乙丙丁戊己庚辛標注,縱向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標注,搭配起來,哪個地方覺得癢癢,就可以通過具體坐標的形式告知別人,這樣就不用像以前一樣盲目地來回撓了!”
旺仔俏麗的大眼睛一閃一閃亮晶晶,崇拜地說道:“公子你真厲害!”
看旺仔甜滋滋的模樣,就跟吃了蜜糖似的,一張肉乎乎的俏臉樂開了花。
巫雨曼卻是不屑地啐了一口,譏諷道:“簡直就是多此一舉!蕭子玄你每天不幹正經事,盡鑽研這些奇技淫巧,好生羞恥!”
“聖人有雲:‘凡執技以事上者,祝、史、射、禦、醫、卜及百工。凡執技以事上者,不二事、不移官,出鄉不與士齒’,蕭子玄你好歹也是柳府二老爺的義子,居然整日製作什麼石膏麵具、還有這個撓癢癢專用標坐……什麼亂七八糟的!”
巫雨曼內心十分鄙夷,蕭子玄果然就是不務正業的惡徒,別的公子哥至少還知道讀讀書吟詩作賦,蕭子玄除了泡妞狎妓,卻隻知道研究奇技淫巧,兩相對比之下,簡直就是爛泥扶不上牆,不可救藥!
蕭子玄無奈地搖了搖頭,出言提醒道:“是撓癢癢專用坐標圖紙!別記錯咯!”
他不想和巫雨曼爭辯什麼,他也不可能將其說服,古代傳統的儒學觀念早就將百姓的創新精神徹底禁錮了,說到底,這才是阻礙生產力發展的最大因素。
他有一些意興闌珊,自己的義父柳維鼎叮囑自己三月初參加科舉考試,那封血書上還寫著要在清明節“乘天鵝同登青雲”,可自己手頭一堆事情卻是全無頭緒一團亂麻,不知該將哪裏設為突破點。
無論如何,自己都應該要學一點四書五經的東西,不管是不是要參加科考,他也都應該了解這個時代的基本禮法以及人民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
就從學習四書五經開始吧!
他輕輕拍了拍旺仔的小屁股,入手之處一團香軟滑膩,柔嫩的肌膚極其有彈性,簡直要將蕭子玄的大手陷進去。
旺仔登時羞得滿臉通紅,兩朵嬌豔的桃花浮現臉頰,少女輕輕哼了一聲:“公子,你說過你不會欺負奴家的!”
蕭子玄一愣神,暗笑道:莫非以前的蕭子玄連旺仔的便宜都沒占過?旺仔長得這麼水靈,“蕭子玄”能忍住內心的躁動也真是不容易。
他朗聲道:“哈哈哈,你趕快從我身上下去,不然本公子饒不了你!”
旺仔趕快爬下去,生怕蕭子玄再動手拍自己的屁股,剛剛那一拍真的是要羞煞人了,旺仔差點都要舒服地叫出聲來……
自己真是的,想什麼呢,怎麼成了這麼放蕩不堪的****……
蕭子玄笑了笑,不再理會發怔的旺仔,他看向巫雨曼,玩味地說道:“巫姑娘,聽你剛剛講的東西,似乎對聖賢的教誨很是熟悉啊!”
巫雨曼皺了皺眉,輕聲說道:“以前跟著家父學習過一段時間,怎麼了?”
蕭子玄滿意地一笑,平日裏與巫雨曼相處也感覺得到,這個女子對於詩文經義一定有所了解,斷然不是“女子無才便是德”的那種小家碧玉。
他說道:“不怎麼,就是想問問巫姑娘,你能不能做我的——”
“先生啊?”
巫雨曼目瞪口呆,她是在做夢嗎?!
蕭子玄要自己這樣一個青樓的妓女,做他的先生?!他腦子不會進水了吧,認妓女為老師,這要是傳出去,隻怕會引起全天下文人墨客的追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