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木馬咖啡館裏,她披著從雲南帶回來的少數民族披肩,靜靜的坐在那裏,對著筆記本寫一些東西。她目光有些遊離,眼神中有著飄忽不定的因素。好多前塵往事在這個極富傷感的下午蹦了出來。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可是事實就是這樣,他走了,他永遠的走了。
有時候一個人的走,比死亡還要可怕。離開,不是意味著不再相見,而是不能再見。即使是再見,多了的不過是寒暄。阿若有些難過,她不是藕斷絲連的女子,可是她的青春裏就隻有這麼一份愛。這一切,她無從駕馭。而真正的人生也許永遠都不會開始了。
孩子,你要不要嫁人?媽媽來電話,阿若皺著眉頭聽了電話,然後想回家睡覺。世界到底是怎麼了?她忽然真正理解了為什麼有的人看似活的很好卻得了抑鬱症。那思念和尷尬糾結在一起的滋味是足夠要人命的。阿若離開咖啡館,漫無目的的在上海的街上走。不知不覺天黑了。她停下了腳步,才覺得內心和腳一樣的疼。
她停下了,發現公車站點還很遠。上海就是這點不好,站和站之間隔得非常遠,而阿若恰好出於兩站之間。遙望了一下地鐵站的身影,看似也不近。她有些賭氣似的打了車準備回家。計價器上的價錢跳了一下,她才真正意識到,她是在和自己的錢賭氣。
到了隻有三十六平米的家,她的心情好受點兒了,電話在包包裏不依不饒的想著,聽鈴聲還是媽媽。她懶得接,發了短信過去,然後真的就睡著了。
“阿若,王屹回來了,他從倫敦回來了!”淩晨三點的時候,阿若打開了自己的語音信箱,聽到這樣的消息,似乎有什麼東西捶打這阿若。他回來了,那麼林巧音呢?她也回來了嗎?他回來了和我有什麼關係,阿若賭氣的打開電腦。滿腦子想的還是她和王屹那點陳年舊事。她至今記得他給自己買的粉色小裙子,她至今記得兩個人為了省錢在地鐵站做了一天。她始終記得,那天王屹生日,在自己意亂情迷的時候王屹推開了阿若,並且告訴她現在還不能為她負責。
鍵盤上有水滴經過,轉念一想是自己的淚水。想起明天不用上班,阿若心裏有些高興。自己現在的生活,和王屹不過是平行線。平行線的特性就是永不相交。
“小醜,她回來和我有什麼關係?”阿若把短信發過去。小醜當然不會回,這個時候這座城市清醒的恐怕就隻有自己一個人……
“我回來了,正在調時差。”是王屹的短信,時隔四年,沒出息的阿若接到王屹的短信的時候還是會內心悸動。她來來回回開手機,就是想不好自己怎麼回複這條短息。時間一點點過去,天空出現了朦朦朧朧的色彩,阿若有些困了,關了電腦睡覺。夢裏,她和王屹在學校的單杠上和老師捉迷藏。
我們那些令人迷醉的青春,還有我們的年少輕狂。青春的日記應該充滿陽光,而為何阿若的青春裏全是一些傷痕呢?
上海啊,給我一個未來,給我一個踏踏實實的臂膀好嗎?我累了。這是王屹最後對上海說的話。隨後她又做夢了,夢見自己服毒自殺了。
正文
聚會,讓人欲罷不能
睡得渾渾噩噩的阿若起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的一點,看了一下手機,好多未接電話。懶得理,於是起身刷牙。望著鏡子裏睡眼惺忪的自己,有些黑白顛倒的感覺。休息的時候很少,一天就這樣過去了一大半,有些不甘心。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口吐白沫,阿若忽然想起來小醜昨晚給她打電話告訴她王屹回來了!回來了又怎麼樣,如果王屹是皇帝,自己就是人家打入冷宮的妃子。阿若不想去想,覺得王屹就是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