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相信黑皮會襲擊我們的。畢竟黑皮當初跳到水裏,為的是能馱我們過河,隻要他現在還沒有忘記這個使命,那他是不會傷害我們的。
現在想想,當初支持阿春騙黑皮下水,隻是為了拋棄黑皮,這種做法讓我不得不感到無比慚愧。
我已經有一次背棄了黑皮,如今又和阿哈商量好要做她的船過河,黑皮看到這些心裏一定很傷心吧,我們竟又一次背叛了他,他會不會生氣然後憤然反擊呢?
這倒是很有可能啊!我已經有些同意阿哈的看法了,黑皮說不定真會躲在什麼地方突然出現呢!
我說,“大家分頭找找吧,在船四周好好找找,看水下有沒有黑影之類的出現。”
我話剛說完,得到了大家都一致讚成,除了阿春被留在甲板上之外,老水手在船頭掌舵,順便觀察船頭方向水麵的情況,阿哈在船左側,我在船尾,阿牲在船右。
老水手說,“一切正常,沒有看到黑影!”
阿哈也表示沒有異常。
我在船尾仔細觀察著,也是什麼都沒有發現。這就很奇怪了,難道黑皮能夠憑空消失嗎?
按理說黑皮已經發育到足夠攪動漩渦的程度了,身形應該已經高大到奈河已經藏不住他的地步了才對,為什麼卻找不到他呢?
啊!阿牲還沒有消息,難道有什麼發現?
“阿牲?”我喊到,“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我說話的聲音好像被吹到了風裏,久久得不到阿牲的回應!
過不一時,我正打算到阿牲那邊看一看的時候,卻聽到阿牲喊到,“啊!在這兒,他在這兒!”
我問訊趕去,阿哈和老水手也都隨後到來。
我們看到黑皮碩大的身軀已躍出水麵,口中不住的喊著,“棒棒,棒棒。”
而此時的阿牲,手中拿著木棍,卻早已不知道要幹什麼,呆若木雞和瑟瑟發抖這兩個詞都剛好能同時來形容他。
“棒棒,棒棒!”黑皮似乎有些發怒了,他大概是想要阿牲手中木棍的,可阿牲早已被碩大的黑皮嚇傻,不知所措起來。
黑皮狂躁地拍動奈河水麵,竟激起一層滔天大浪,小船在河麵上又不由自主,被波濤掀動。
老水手忙不迭地掌控船舵才使得小船在大浪之中不至於翻毀。
阿哈已被黑皮的氣勢嚇到瑟瑟發抖,她說道,“太可怕了,這家夥竟然長這麼大個兒,我在奈河上飄蕩這麼多年竟然第一次見到。”
阿哈看到阿牲也是一副慫樣的時候竟然衝我發起火來,她指著我說,“尾掌櫃你不是說阿牲弄條魚,跟玩兒似得麼!你倒是讓他玩兒啊!你倒是讓他別抖啊!我怪我輕信了你,這麼大的水怪,就是婆婆在此也不敢就保證能收服的住。我今日小命怕是就交代到這裏了!如果我真的因為這個就投胎去了,我就是做人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說,“阿哈你先別生氣,阿牲他大概也是很少見這麼大的魚,你要給他適應的時間啊,你還是得相信他的。你看阿牲現在表現的多好,已經沒有剛才抖的那麼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