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河寬闊的河麵起了一層薄霧,使得地府幽暗的氛圍更顯得陰涼。
河岸邊稀稀疏疏的生長著一些雜草,這些小草或明或暗或熒熒有光。
就連每一株小草都在這個本不適宜植物生長的潮濕的幽暗無光的地府裏奮力的生長,人生啊,有時候我們為什麼不能堅強一些,堅持一點。
阿牲低著頭彎著腰,認真地分辨每一株草。在我眼裏這些小草卻都似乎是一個樣子,不知道阿牲所分辨的依據到底都是什麼。
婆娑菜和飴青這兩種草,隻是在吃的時候知道味道不一樣,至於它們長什麼樣子,誰會關注呢!
阿春和我一樣迷茫,他甚至手足無措地不知道該從何處入手開始尋找。
阿春看見我在認真地跟著阿牲找草,便湊到我跟前問我,“掌櫃的,你知道婆娑菜長什麼樣子嗎?”
我說,“不知道,難道你知道?”
阿春說,“我也忘了。一個草而已,誰會記得它們的樣子。但是掌櫃的,你不知道草的樣子還找這麼認真,裝樣子呢嗎?”
我說,“我不知道它們的樣子,但是我知道它們的味道啊!你似不似撒!”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阿春聽了我的解釋,如獲至寶,瞬間便福至心靈地也開始認真地找起草來。
就像神農嚐百草一樣。我們是真嚐,隻有阿牲是在找,但是他也吃,隻是因為他想吃了。
阿牲看見我和阿春一邊找草一邊吃草,便問我們,“掌櫃的你們也和我一樣有想吃草的欲望了嗎?”
我呸呸呸的吐掉嘴裏的草葉,這特麼是什麼啊,這麼苦。
我說,“要不是不認識婆娑菜長什麼樣子,誰會挨個嚐這個啊。沒有一個是對的。要麼沒味要麼苦。”
阿春這時候突然慘叫了一聲,我們忙看向他,問他,“阿春,你怎麼了?”
阿春手裏握了個草說道,“這草有毒!”
這句話可把我給嚇毛了,是啊,我們又不是阿牲,對草性簡直一點都不了解,這樣就貿然的挨個兒吃起來了。
我連忙叫阿牲去看看阿春手裏拿著的是什麼草,有沒有救。
阿牲問道,“阿春,你現在是什麼感覺?”
阿春說,“麻!”
阿春麻的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說別的話了,阿牲扒拉了阿春的嘴,麻木到快沒有知覺。
阿牲二話不說,扳開阿春手掌仔細研究那草。
阿牲對著那草看了半天,搖了搖頭說,“這草實在是地府少見,掌櫃的,我也不認識啊!阿春,阿春你挺住,不要閉眼睛,閉眼睛容易被散生。地府裏毒草也有非常厲害的,最毒的草吃了以後最嚴重的情況可能就當場魂飛魄散了。你現在隻是麻,應該沒大礙。”
沒想到這草連阿牲也不認識。隻是阿春中毒太深,嘴已經麻的說不了話,隻剩下兩隻眼睛欲哭無淚。
現在沒有草本方麵的專家可以依靠,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汽船也在這附近沒有停靠站。現在真是無法可想,隻能依靠自己了。
根據我僅有的一點常科學識,我說,“先給阿春喝點水,中和稀釋一下毒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