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 初生(2 / 2)

‘我既知道是你,為何還要閃躲?你的劍,我放心!’轉身對著那張清冷高傲的臉再次蕩開妖豔的笑容。

這一笑竟讓一向冷漠的冷月雙無法動彈了,趁此機會,冷弈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已經抵在,冷月雙脖子的脈搏處

‘大姐,我這張臉你都已經看了十九年了,怎麼還像外麵那些沒見過世麵的登徒子一樣,丟了魂魄。你可知,我若在指間放上針,你已畢命。’嘴角雖然留笑,眼裏卻不含絲毫感情。

回過神來的冷月雙,不禁皺了皺眉。生或死對她來說無足輕重,隻有成或敗才能牽動她。

‘大姐,我們過去吧。蓮初馬上就出來了,小溢一個人在那邊,我怕他又搗亂了。這可是蓮初的地方,我可不希望他把這裏弄髒了。’冷弈婷收回右手,輕輕挪開脖子上的長劍‘滄月可是個好東西,收好了。’冷弈婷依舊微笑,那笑容像極了冷傲然。

冷月雙收回滄月軟劍,把它放回纏在腰上的劍鞘裏。緊跟著前麵那抹火紅的身影。比起冷弈婷的妖豔,她更顯冷寂。一身黑色的勁裝,沒有任何修飾;就連臉上有的也是血的腥味,這一生,鮮血就是染紅她雙頰的胭脂。

‘煙如姑姑,姐姐們來了。’冷溢老遠就看見了一紅一黑的身影,興奮得手舞足蹈。

‘我還以為是山上的猴子,跑到咱家搗亂來了呢?不想,卻是自家的。’冷溢婷冷冷地諷刺著眼前這沒了樣子的冷溢。‘二姐,你偏心。我和蓮妹妹是一胎生的,我隻是比她早出生兩個時辰,你怎麼就這樣對我呢?’冷溢搖著冷弈婷的手,美麗的臉上寫滿了委屈。

‘你呀,明明是個男兒身,怎麼偏偏生了張嬌蛾臉呀!’冷弈婷愛憐地捏了捏冷溢的臉頰。的確,這張和蓮初神似的臉。如果兩人站在一起,基本上分不出來。隻是一個是男兒身,一個是女嬌蛾。這是禍的根源呀……冷弈婷在心裏輕輕歎了口起,一絲憂鬱,偷偷爬上了她的額頭……

‘二姐,怎麼了?莫不是怕我這張美麗無比的臉,搶了你天下第一美人的寶座?’冷溢調皮地拌了個鬼臉。

‘你這倒黴孩子,那有人像你的臉皮一樣厚呀!’

看著兩人的打鬧,冷月雙嘴角浮出一絲笑意,心裏暖暖的。二十一年來隻有和蓮初、小溢在一起的時候,她和弈婷才能有不加修飾的笑容。打從接受訓練開始,爹就說過,感情不能外露。所以,她不能像平常女子一般,嬉戲打鬧。她的世界裏隻有殺!殺!殺!

‘蓮妹妹來了……’隨著冷溢愉悅的叫聲,冷月雙抬起頭,便看見一抹白色的輕紗,恍若天人。琥珀色的瞳孔並沒有因為本身的缺陷而失去光彩,精致的臉上因剛才微微的運動,添上兩抹紅暈,更加動人。

‘你跑什麼呀,真怕我們把東西吃完了?’冷弈婷是好氣又好笑,氣的是明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要跑著來;笑的是,蓮初狼狽的樣子。

‘我想快點見到你們嘛……’蓮初趴在冷弈婷的腿上喘著氣,小聲地為自己辯解。

‘蓮妹妹,跑那麼急可是想念我這唯一的男人?’冷溢假意調戲地蓮初,還像個浪蕩子一樣,來回撫摩練初的臉頰。

‘哥哥!’對這個心靈相通的哥哥,她真是隻能甘拜下風。

‘嗬嗬,蓮兒害羞了。’冷弈婷在一旁幸災樂禍。

‘好了,好了,別逗她了,等一下藏起來,可要等我們好找。’冷月雙放下酒杯,為蓮初解困

‘還是大姐疼我!’

‘來,蓮兒,芙蓉糕。’冷月雙將一快芙蓉糕放在蓮初的嘴邊。寵溺地喂她吃。

‘好甜……’‘這兒,荔枝!也很甜的,蓮妹妹!’冷溢也不甘落後,可不能讓她們把蓮兒搶了去。

‘恩。今兒那麼好的興致,我想跳舞,溢哥哥為我伴奏,可好?’

‘小姐,你的身體?’一直在一旁的上官煙如很是擔心。

‘沒事的,煙如姑姑。’

‘真的沒什麼嗎?蓮兒。’冷月雙也不想她太累。

‘恩,我行的!’冷蓮初給大家一個大大的微笑,表示她沒事

‘恩,我也好久沒有看到蓮兒的舞了,好懷念呀。蓮兒,為我們舞一曲。’冷弈婷永遠是最了解冷蓮初的。

‘能為天下最美的女人們表演,可是我冷溢幾生修來的,不能浪費。’冷溢隨即取出隨身攜帶的玉簫。

‘油嘴滑舌!‘眾人齊罵。

‘誇你們,還要罵我!’冷溢顯得特別無奈。其實他答應伴湊也是因為他感覺到冷蓮初身體無恙。

將玉蕭輕輕放在嘴邊,可繞梁三日的絲竹之音蔓延開來。

冷蓮初滿含笑意,輕盈地飛出亭子,腳尖點在蓮蕊中。在水麵上,蓮花從中翩然起舞。飄飛的紗衣,驚起了水麵上嬉戲的蜻蜓、蝴蝶,它們圍繞著她,隨著她展開曼妙的舞姿……

她的舞,可傾天下;她的美,可惑眾生。

可是,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