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
這房間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詭異起來,沈莫歡聽到蔣亦修的命令之後,快速的出了房間。
剛才阮姨,壓著她肚子的手是那樣用力,用力得她發疼,是那樣的讓她後怕。
所以,她什麼也不多問,仿佛得到救援一樣的離開了。
而房間內隻剩下蔣亦修和阮芸之後,阮芸立馬又叫了起來。
“怎麼回事?!她怎麼有孩子?!”
蔣亦修涼涼的回複:“您不是知道她一直和薛東琛藕斷絲連嗎?”
阮芸怔了片刻,氣得嬌麗的臉都扭曲起來:“給了你六年的時間,你還是沒有把事情辦成!你這個廢物!”
結果,阮芸得到的,是蔣亦修的冷漠回複:“對,廢物。”
阮芸咬牙,和剛才麵對沈莫歡的時候完全是兩幅樣子,抓狂的叫道:“不把孩子拿掉,怎麼順利做手術!拿掉孩子!快把孩子拿掉!”
蔣亦修立在阮芸的麵前,相當沉著:“對,有孩子的時候,母體是最脆弱的,這個期間做手術的話母體會很危險,一不小心什麼包括你的手術也會失敗,拿掉孩子處理隔一兩個月身體恢複就可以直接動手術了。”
“所以還不趕快去做!”
看著阮芸發狂,蔣亦修依然的很神定氣閑:“很抱歉,我並不想拿掉孩子。”
“蔣亦修!你敢駁逆我!?你忘了現在隻有我同意你才能繼承我蔣家的全部財產嗎?時間越快,你越早能繼承!”
“我當然記得,我也記得不管我怎麼做,您也隻能等著我的計劃。您想要動‘換心’手術, 八個月後再來吧。”
蔣亦修絲毫不給半點顏麵,卻是露出一個滲人又陰森的笑,轉身離開房間。
房間內,阮芸氣得仰頭捶打床兩側,尖叫不已。
“蔣亦修,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和那個女人一樣狼心狗肺!”
…
看到蔣亦修出來,沈莫歡警惕心起來,她現在覺得很怪異,總覺得蔣亦修帶她回來,不單單是為了結婚。剛才那個阮姨,雖說看著麵善,可總覺得有些癲狂。這個女人,真的是母親的好友?她充滿懷疑。
坐上車之後,沈莫歡開口:“你和你養母的關係看起來很怪。”
“哪裏怪。”
“她很討厭你,而你看她的時候,很厭惡。”
“你觀察得很好,但這些毫無意義。”
“她不是撫養了你?”
“你知道什麼叫一廂情願?我需要她領養?”蔣亦修無比嘲諷的扯了一絲冷笑。
沈莫歡抿唇,覺得不知道怎麼評價,聽他語氣雖然有嘲諷,但仿佛帶著悲哀。
這樣靜默著,又聽得蔣亦修像闡述一件小事一樣的語氣說道:“該知道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你要做的就是盡心等著我什麼時候安排婚期。”
其實沈莫歡不知道蔣亦修之前發生過什麼故事,她也不想去追問更多關於他自己家族的事情,她歎了口氣。
“蔣亦修,這樣做到底有什麼意義呢?我根本不愛你,而你也不愛我,非要和我結婚,是不是也算你的一廂情願。”
蔣亦修眉頭一皺,忽然一手用力扭著沈莫歡的下巴,似乎壓製怒氣一樣的瞪著她:“不要拿我和那個老女人做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