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夏季,時近傍晚,天空有些陰霾,厚重的雲層似乎預示著會有雨,在通往舊金山市的公路上,一輛雪佛蘭Silverado皮卡以標準時速行駛著,駕車的是一名亞洲麵孔的年輕男子,他抬頭看了下天空,將手上的香煙擰滅掉,又快速解開胸前的一粒襯衫扣子,呼出一口濁氣,緊鎖的眉頭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
這位名叫陶寶的年輕人就是我們故事的主角了,今年21歲,就讀於舊金山大學,學的社會學專業,不過陶寶對此並無太大興趣,來美國上學主要是父母的意願,陶寶在中國的高中沒畢業就來美國了,在美國讀了兩年高中,就近考入了舊金山大學。
這次出遊是趁著學校放假到他的華裔朋友肯尼斯丶王的私人領地狩獵,玩得很開心,不過現在回來的路上陶寶倒是有些後怕,現在不是狩獵季,這次狩獵也沒有到加州漁獵管理局辦理手續,屬於偷獵,雖然是在肯尼斯家的私人領地裏,可畢竟是觸犯了聯邦法律。
天上的雲層更厚實了,陶寶打開了車載收音機,調到習慣聽的新聞頻道,想聽聽天氣預報是否有雨,收音機中傳來一名女人的聲音:“UFO於舊金山市上空懸停了15分鍾後向東南方向飛去,短暫加速後瞬間消失了,剛剛記者觀測到有幾架空軍飛機飛過舊金山市上空,飛行方向正是那架飛碟飛離的方向。。。。”。
“我了個去,這什麼情況?”陶寶駭然失色,UFO?這不是科幻小說裏的情節嗎?這是新聞頻道沒錯啊,真有UFO?外星人?等等,舊金山市東南方向?那不是?Shit!是自己所在的方位。陶寶看了眼天空,天空雲層愈加密集,不用聽天氣預報,憑經驗也知道一場暴雨不可避免。陶寶開大了收音機的音量,想進一步接收到這次UFO事件的詳細情況。就在這時,收音機突然失去了信號,傳來沙沙沙的聲音,陶寶又換了幾個頻道,全是沙沙沙。
陶寶有些著急,放緩了車速,掏出手機來想撥個電話給朋友,可一看手機,媽的,沒有信號。這下陶寶可真有些急了。情況明顯不正常,新聞裏的UFO,手機失去信號,收音機也收不到信號了。“該死,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兒”。陶寶又一次看了下天空,可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大驚之色。一架水滴狀的UFO就停在公路正前方的半空中。
陶寶將車速降了下來,停靠在路邊。熄掉發動機,關掉車燈。解開安全帶,回頭看了眼裝在套子裏的TAG15狙擊弩,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取出來的想法,這弩打獵還行,射程、威力、精準度絕無問題,可拿這玩意武力對抗外星人?太愚蠢了。鬼知道無聲無息懸停在空中的大家夥裝備了什麼高科技武器,如果讓外星人發現了自己的“敵意”,沒準一發激光炮、電磁炮、粒子束之類的玩意兒就把自己連人帶車都轟殺得渣都不剩了。
動了,那架懸停的UFO動了,向著自己越來越近,陶寶目瞪口呆,思維完全停滯,眼睛半天都動不了。陶寶內心其實有一個想法:跑,越快越好。可問題是,往哪裏跑?怎麼跑?自己的皮卡能快過飛碟?用膝蓋想就知道明顯不能嘛。陶寶將車停在路邊的行為其實是恐懼中的下意識行為,根本就沒經過思考,就下意識地作出了“讓路”的慫B行為。可問題是,那架飛碟似乎並不想放過他,就停在皮卡車的上空,用碩大的身軀將皮卡罩在陰影裏。
陶寶感覺有些頭痛,真正的腦仁兒疼,裏外往外的疼,他雙手抱著頭痛苦地貼在方向盤上,劇烈的疼痛讓呼吸都變得困難。似乎大腦中有一股電流在竄,眼前突然出現了無數畫麵,都是自己從小到大各種或印象深刻或早已忘記的畫麵,從記事時見過的人,父母、親人、老師、同學、朋友、以及從記事時起和自己發生交集的各色人等,甚至看過的電影畫麵,連聲音帶圖像飛快地在大腦中閃現又消失掉。伴隨著頭痛的“放電影”並沒有持續太久,可能幾分鍾,甚至更短,但頭痛已經讓陶寶喪失了精準的時間感,隻感覺過去了幾個世紀一般。突然,那些畫麵又突然消失了,但頭疼雖然減弱,卻並沒有馬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