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文昌與牛席吃飽喝足後,進了小樹林散步,二人說說笑笑,勾肩搭背,一斜一擺的邁著輕步,向居住樓方向走去,隻聽“嗖”的一聲,一隻仙力凝成的箭矢,從右側朝文昌紮了過來。
文昌與牛席依舊說笑,隻見那箭矢越飛越快,快到文昌太陽穴之時,文昌右起無名指與食指,將那仙力箭矢牢牢固定,不讓其再前進一毫,然那是仙力凝成的箭矢,太過於鋒利,即便這樣,那箭風還是掠掉了文昌一根鬢角細發。
牛席才反應過來大喝:“哪裏來的大膽鼠輩,膽敢暗箭傷人,速速露頭讓小爺瞅瞅!”文昌左手接過被掠掉的青絲,黯然道:“身體發膚,授之父母,你如今掠我一根,我要你一綹!”說罷,文昌轉過那仙力箭矢,又加了把仙力,向右前方投擲了去,隻見那金色箭矢,速度之快,見尾不見首,隱沒在了樹林中。文昌又借仙力傳音,響徹林間:“再敢如此,定百倍奉還!”隨即一擺手道:“牛席走!”牛席攤了攤手道:“唉,本來散步的雅興就這樣被毀嘍!”立即跟上了文昌的步伐。
再觀右處,百裏開外,那文昌投擲的仙力箭,在穿過五顆樹後,留下一個個拇指大小的樹洞,隨後那仙力箭直愣愣射過那胖子頭頂,固定在一棵大樹之上,那仙力箭矢,仙力不減,泛著金光,近處細觀,那胖子應該說是吊在了樹上,胖子腦袋,上中部的頭皮自左向右,整個被掀了起來,釘於樹上,隻留下右側鬢角一段因為依靠著大樹,緩解了衝擊力,沒有被箭扒拉下來,胖子麵色煞白,全身打著冷顫,任憑頭上的鮮血與腿部中間的液體不斷了下流,一炷香的功夫胖子才回神過來,似殺豬般大喊著,用顫抖的手拔下箭矢。
牛席與文昌才洗漱完畢,正要上床坐禪,便聽殺豬般大叫,嚇了牛席一跳:“文昌大哥,你聽到沒?”文昌盤膝坐好道:“嗯,真想知道這隻豬是怎麼被殺的,叫的相當慘烈啊!”牛席也隨後坐好道:“我看不像,倒像是人在叫。”文昌搖了搖頭後,祭出寶硯道:“修煉吧!明日還要看他們比賽呢!”便雙手抱圓,閉上了眼睛。牛席見狀吐了吐舌頭,也進入了修煉。今夜無話。隻是苦了嘉樂,在他導師的幫助下頭上裹著一層又一層的紗布,不管是從正麵還是側麵,再看外表內涵,活脫脫的像個包子!嘉樂的導師楠惠,乃朱雀中級院校副校長,雖是個女流之輩但在皇城之內也算一號人物,想當年,有多少英雄豪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即便是嫁人的她現在也還是風姿卓越,帶有別樣風情。
可她偏偏就收了嘉樂這麼一個倒黴徒弟,體態肥育,除了家裏有點錢,沒啥優點,楠惠還將她的成名技百裏穿射術教給了嘉樂,指望他在武會之上大顯光彩,可沒想到這小子,還去玩暗殺了!還被人打的可憐兮兮的回來了。楠惠把“包子”包好後準備下籠去蒸,不是,楠惠幫嘉樂包好紗布後,厲聲斥責:“活該被別人這般教訓,本事不大脾氣還不小了,還敢暗殺,這暗殺不成被人教訓還好說,若是被你暗殺成了,事情敗露,你讓為師顏麵何存?”嘉樂低著頭,大拇指搓著左手腕處的手鏈,一副懺悔的模樣,小聲道:“徒兒知錯了,饒了徒兒這次吧。”楠惠見嘉樂這幅模樣,心頭也是一軟,歎了口氣道:“罷了罷了,你知錯就好,快點休息吧,為師走了。”隨即楠惠轉身離開,留下嘉樂一人在屋中,嘉樂聽聞楠惠腳步聲遠了,立馬又握起了拳頭,死死的咬著後槽牙,擠出聲道:“文昌!我要你明天好看!”
說話間,天已大亮,文昌與牛席邁步下樓才發現煜老院長已在樓下等候二人多時了,煜老笑吟吟道:“你們二個小家夥倒是好夢,苦了我這把老骨頭了呦。”說罷,還不忘錘錘自己有點駝的老腰,文昌二人皆尷尬一笑同時道:“辛苦您了。”實則二人心想:“我們又沒讓你在這等我們。”
煜老與不多話帶著文昌二人前走,牛席道:“院長爺爺呀!你怎麼當上那個評委代表的呀?總結性的發言好帥啊!”煜老扭過臉咯咯笑道:“還不是那些個老家夥。”
煜老轉過頭自言自語道:“其實我在聽說讓我當這評委代表的時候,我是拒絕的,可是那些老家夥說當這個說明是他們之中最有威望的,我一想也是,他們年齡都比我小幾歲,而且楠惠是個女娃娃,我擔當大任那是首當其衝的呀!於是我就欣然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