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回過頭認真的說道:“今天的情況真的不太對勁,我感覺到了一種來自流術的衝擊從洞內釋放出來。”
“再進一點讓我好好看看,隻要情況不對我們就撤出來,憑我們的能力還不足以被匪幫秒殺了,跑應該趕得上的。”黒麟拉著他不由分說的走進黑暗中。
就在這時,他們走近的洞口外聚過來幾個人,月色太黑根本在這種情況下看不清楚到底是誰。
“沒有錯,他們就是從這裏進去的,可是這裏的情況看起來有些不妙。”黑衣人對著其他人說道。
“沒有辦法了,隻能跟著一同前往了。”另外一個黑衣人點頭表示同意。
話音剛落,隻是原地隻留下了一陣微微的風塵,一切都似乎沒有發生過一樣寂靜,黑夜隻留下月亮照耀著。
淩寧站在督政府的天台上發著呆,雨點不知何時開始落下,流術能量緩緩流動著在他的頭頂上結成了一個圓形的穹頂,遠看過去仿佛藍色的巨傘在他的頭上撐開。
隻覺得背後有人呆著,淩寧從呆滯中回過神來,隻見背後站著一個身穿軍裝的女孩,雨滴敲打在劍刃上濺起點點的水花,她執著劍垂在身體的一側,雨水從黑色的頭發上掉落下來。
“隱藏了這麼久就為了這一天嗎?”淩寧的手上閃爍著藍色的光暈,頭上的流術巨傘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女孩也不作聲,把手裏的劍舉了起來,直直對著淩寧做出了攻擊動作。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就這樣開始這一切,我等著你完成那些未竟的使命。”
說罷,劍鋒已經閃到了他的咽喉前,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在前進一絲距離,流術能量將他緊緊地鎖在原地。
女孩瞬間放開手裏的劍向後躍去,冰迅速地在劍上蔓延過去,再一個觸碰整個精鋼打造的劍碎成一點點殘渣掉落在地上。
她也並不驚訝,隻是從懷裏掏出了一塊赤紅色的石頭,鮮豔的紅色仿佛有一絲絲的血液能從其中滲透出來,淩寧不由得一怔,記憶仿佛回到了那個不願再去回想的過去。
“莫越,沒有必要這樣,不要賠上自己的性命。”淩寧大聲喊道,想要在這之前攔下她以免那時的悲劇再度重演。
可是一切都晚了,赤紅色的石塊已經緊緊的吸附在了她的心髒前,觸手緊緊纏繞著她每一根血管,赤色的流術能量從她的身軀中澎湃而出,淩寧仿佛又回到了那時。
火焰衝破了雲層,雨很快地停了下來,炙熱的空氣烘烤著淩寧的每一個毛孔,汗水不由得滲了出來,流術能量凝結在她的劍上幾乎結成一層實質般的外殼,淩寧奮力的將身邊的能量灌注在藍色的盾牌之中。
劇烈的碰撞蒸騰出漫天的水汽,一時之間也看不清楚其中的情況,隻見兩股完全不同的流術能量在水汽中飛速的碰撞著,藍色和紅色已經分辨不出邊界了,隻剩下一次一次的金屬撞擊在寂靜的黑夜中響徹著。
突然之間,一個身影從水汽的迷霧中倒飛出來狠狠地撞擊在遠處的牆壁上,碎石和灰塵揚起,牆壁上凹陷了一個碩大的洞穴,黑影一閃而逝,攜著炙熱的劍衝向了灰塵之中,以肉眼不見的速度衝過去。
煙塵靜了下來,火焰被黑色的流術能量擋了下來,兩種力量在原地靜了下來,但是劇烈的流術脈衝顯示出兩種力量依舊在角逐著,黑色緩緩地吞噬著火焰,慢慢地暗了下來。
“這就是你那時掠下的力量嗎?”莫越說道。
淩寧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了,黑色的流術能量蔓延到了他的全身,瞳孔看不出眼白的部分了,隻留下了一汪宛如深淵般的黑色。
他一個擺手被火焰強化了的莫越已經不敵,向後退了大概幾十米才勉強停下身子,大口喘著粗氣,火焰流術能量已經慢慢地消失了,赤色也從她的劍上退了下去。
另外一個人從她的身後走了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她退下,可是她看著他搖了搖頭。
“我要親眼看著他進入地獄。”
“好吧,看著就行了,不要插手,很容易將你卷進戰鬥之中。”他吩咐一聲,便將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這個近乎發狂了的人。
黑色在他的身邊席卷著宛如風暴一樣,他再也看不出以前的樣子了,怎麼都像是一個失去意識的野獸,眼中隻剩下了森森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