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幾時天際邊出現一群人,黑壓壓的人群如驚濤駭浪般“撲向”商隊,似是要將商隊整個吞沒。
見狀,眾人皆驚,紛紛亮出兵器,準備與“山賊”拚個你死我活。沒有人懷疑即將到來的會是一場血雨腥風。可就在兵刃將碰未碰之時,我得到了一個重大發現,也恰是這個重大發現將一場危機化解於無形。
“慢動手!”此時正值暴風雨前的黎明,人人緊握兵器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唯獨我跳到貨車上大吼大叫道:“是自己人!”
“誰跟你是自己人?快把我家主人還回來,否則別怪我這把寶刀不客氣!”與我搭話的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他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站在隊伍的最前列。
顯然,他是對方隊中的一員大將。
“你家主人是誰?”我反問他。
他漲紅了臉,“我,我,我……”了半天也未道出他主人的名字。
我不理他,目光轉向一邊——一個瘦瘦小小的人兒,騎著一匹駿馬立在“漢子”身旁。我道:“平小爺,你還認得我嗎?”
小個子一愣,隨即笑道:“許久不見,你怎到這裏討生意來了?”
眼前這個被我喚作“平小爺”的人,正是兩個月前與壬十二一同出入三葉酒館的矮個子——“平兒”(請參見第二章)。我剛剛認出他時便猜想這些人與壬十二有關,聽到“漢子”的答話之後,我更加肯定了這一想法。
“主人!”平兒跳下馬,跪在地上道。
緊接著,與他一同前來的若幹人等全都學他的樣子單膝跪地,高呼:“主人。”
事情來得有些突然。
我有心一睹這位“主人”的廬山真麵目。回頭,看到壬十二正睡眼惺忪的靠著馬車站著,他的眉頭微皺,俯視“眾手下”的樣子像個高高在上的王者。雖然我事先已經猜到幾分,但見到此情此景仍不免感到驚訝,心中感慨:原來壬十二是強盜頭子?
這時,“眾手下”中有人開口道:“主人,請隨,請隨我們回去吧。”
貌似還是一位離家出走的強盜頭子。
“滾!”壬十二目光冷冷的掃過“眾手下”的頭頂。
我隱約看到平兒肩頭一振。唉!攤上這樣的主人也怪可憐的。
我悄悄的退到領隊身邊,低聲問道:“現在怎麼辦?”
領隊回給我一個“我怎麼知道。”的眼神。
解鈴還須係鈴人,我遲疑了一會兒,最終做出一個非常大膽的決定。我走近壬十二,我對他說:“壬公子,他們這麼跪著也不是辦法,你既然不想隨他們回去,那可不可以請你讓他們讓開。”
“大膽!你是什麼東……”最先做出反應的是那“漢子”,隻是他的抗議聲剛起就被壬十二一眼瞪過去,頓時失了聲音。
“主人請息怒。我們隻想保護主人的安全,請主人原諒。”這是平兒的聲音。
連保護主人都要請求主人的原諒,這仆人還真不好當啊。我心裏為他們不平,當著壬十二的麵不好說什麼,私底下卻忍不住嘀咕道:“就讓他們跟著,有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