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商隊大陸人馬在客棧前集合,點一點,獨缺壬十二。
“我去叫他。”我向眾人毛遂自薦道。
眾人同意。
我興衝衝的跑回客棧。本來我是不會攬下這種費力不討好的活兒。可我是壬十二的保人,至少在我倆任何一個人離隊以前我都有責任看護好他。
“當當當”無人應門。
“當當當……”連續敲了一段時間依然如此。我火大了,用力推門,入內一瞧,房內空無一人。這小子去哪了?難道是昨晚負氣離開了?這麼一來,不等於(我)為康玄淨賺了兩千兩白銀?哇哈,這下功勞大了。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我得意洋洋的從壬十二房間走出來,恰巧看到店主背著一個包袱從此經過,隨便問了一句:“老板,你知道住在這間客房的客人去哪了嗎?”
店主笑嗬嗬的答道:“我已經不是這兒的老板了,新老板在裏麵,您有什麼事,去問他吧。”
我順著“原店主”手指的方向,看到走廊最深處的房間裏走出一個人——青衣藍衫。
“壬公子!”他真的把這家店盤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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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相信,他真的把那家店盤下來了,隻為了我的一句氣話,為了和我賭氣。
他家是做什麼的?家裏有多少錢?他的頭是不是小時候被門掩過?我頭頂上冒出一堆問號,卻不方便向當事人詢問。
我、虹薔、壬十二三個人坐在馬車裏。虹薔向來話不多,她從上車到現在一直在閉目養神,其實我以為她已經睡著了。剩下我和壬十二,正處在“交戰期”,說話半句閑多,隻能大眼瞪小眼。實際上瞪眼的隻有我一個,因為他的視線根本不在我身上,就算偶然與我視線交彙,他也會很巧妙的避開。
“大家停下來休息一會兒。”隊前有人傳話。
我等這個時候等了兩個時辰了!我像重獲自由的小獸,第一時刻衝出馬車。車門外康玄一把接住我。
“別亂跑。”他笑著把我放到地上。
虹薔,壬十二隨後下車。
“這次可不能到處亂跑了。”連虹薔也學老太太的樣子在我耳邊續道著。
我向她敬禮,我說:“我知道了,我保證。”
他們都笑了,隻有壬十二表情僵硬。他甩頭走去一旁休息。後來虹薔也被人叫走——護隊長新學了一套劍法,有幾處不明白的地方想向她請教。他們在附近找了一塊兒空地。護隊長首先比劃了一番。不多會兒,虹薔拔劍,使出了和他一樣的招式,隻是虹薔的動作比他更快更狠。
“太美了。”看那輕劍紛飛的美景我陶醉不已,仿佛他們不是在練劍而是在練舞。舞的主角是虹薔的長劍,它忽上忽下,忽而畫圓,忽而筆直刺去。
我興正濃,一隻小白鴿從天而降。
虹薔收回長劍,捧起白鴿,退回到馬車內。
飛鴿傳書?
“是什麼人寄來的?”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康玄漫不經心的答道:“她的主人。”
我不禁大吃一驚:“那你呢?”
他聽後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方答道:“姑娘未免太抬舉我了。”帶著這樣一句話,帶著他眼角的淚水,他騎上馬,一聲令下,商隊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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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又是城郊的一家客棧。趕了一天的路,已是人困馬乏,人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用過晚膳,便各自奔向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