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勞煩了。英雄有什麼問題盡管問。”無奈之下我隻好掛上一臉討好的笑容坐起來對視著他——近看之下發覺這個人眉清目秀,眉宇間透著一股霸氣,然而卻又是一身邪氣逼人。
“我隻問你,你可曾看到有一男子從此經過?”他眯眼笑道。
他的這一表情在人類看來就像是一隻慵懶的波斯貓在床邊打瞌睡一般,充滿了神秘、高傲的魅惑之力。
“沒有,”為表明誠意,我還特別強調道:“我也是剛從上麵掉下來的,這裏有沒有路過一個男子我也不清楚。我是說真的,我發誓。”
貓男聽了我的話,抬頭看了看坡上的福兮樹又低頭看了一眼滿地的福兮果,揮手帶著其他黑衣人離開了。
“呼。”等他們走遠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個貓男看上去不是很可靠的樣子,趁他現在沒反悔,我還是趕緊離開這比較好。我支起身子一瘸一拐的沿著山坡往前走,但沒走幾步便因為經不起疼痛而不得不停靠在樹邊休息。
“呼,好痛。”我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含著淚為自己的腳腕做按摩。照這樣下去我何時才能趕上商隊,何時才能趕到賢梁見到我的歸雁姐姐?我覺得好委屈,好想放聲大哭一場,可眼淚才落下,我就被一隻突然冒出來的大手捂住了嘴巴。
“別出聲。”手的主人在我身後低喃道。
這個人該不會就是貓男他們正在找的人吧。
“嗚嗚嗚嗚嗚(你想對我怎麼樣)?嗚嗚嗚,嗚嗚嗚(你知不知道這裏有很多人想抓你,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喊人了)?”我看不到他的臉,不能用眼神殺死他,便隻好用語言來震懾住他,可惜的是我的嘴巴經他這麼一捂,原本很具有威脅性的話語立刻變得像嬰兒的喃喃低語一般軟綿綿的,什麼氣勢都談不上了。
“不要動,你聽我說,”那個人的聲音很低,低得都快聽不到了:“在那個林子裏有一夥黑衣人,你去把他們引到這裏來。”
我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因為我看到附近的地麵上立著許多泛著紫光的銀針。這些銀針應該都浸過毒,所以它們才會發出這種詭異的光芒。好狠毒的計謀,他是想讓我引那些人來送死吧。
“同意的話,就點點頭。”說到這,他壓製著我的手臂非但沒有鬆開,反而越收越緊。
不同意的話,就殺了我?為求自保,他一定會這麼做。迫於同樣的理由,我隻好點頭同意他的無理要求。
見我同意,他並沒於馬上放了我,而是猶豫了片刻才緩緩鬆開手。
“啊!”我驚叫一聲,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餘光中掃視到他的臉,是他?在三葉酒館救我的兩個人中高個兒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