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了呼吸,望了望那觀山月,他緊盯著那塊石壁,眼睛裏忽然有了種異樣的光彩,我看到他的表情明顯變得激動起來,已經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感了。
所有人都圍了上去,聚到了石壁麵前,這時我突然想起了那飾紋的內容,心裏暗自驚歎,我們的做法總是和那飾紋如此的吻合,我還是想不通幾百年前的人怎麼會有這樣詭異的能力,不但準確預測出了我們的人數等特點,而且還控製了我們的行為!正疑惑間,突然感覺有人捅著我的腰,一扭頭隻見肥城指著一旁,不住地咧著嘴。我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隻見那觀山月雙膝跪地,雙手合十極為虔誠,對著那塊石壁恭恭敬敬地叩首。
我們都目瞪口呆起來,但我們已經摸透了他的脾氣,知道問是問不出什麼名堂的,於是都愣在一旁呆呆地看著他。那觀山月還是不作聲,眼睛一閉似乎開始沉思了起來,實在猜不透他腦袋裏裝的到底都是些什麼。
我把目光凝聚到了那塊石壁上,現在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按著那棺槨上的記述來進行的,而它的最後內容就是這塊石壁了。整個後室的牆壁都是清一色平滑的青磚,沒有任何凹凸感,唯獨這塊白色石壁顯得與眾不同。石壁呈方形,一米見方的大小,上麵雕刻著異形的飾紋,它凸起在磚牆之上,看起來就像是清代官袍中間鏽的一塊方形飾紋。
令人鬱悶的是,這上麵的飾紋在我看來是絕對的抽象派,我之前遇到的再生澀難懂的飾紋最起碼也有個樣兒,可眼前的這個亂到了極點,根本不知所雲,這是種用語言無法描述的混亂,一眼望去,就像是一大塊白色的豆腐被什麼東西胡亂啃咬得不成樣子了似的。
肥城納悶道:“這小哥拜的是什麼個玩意兒,怎麼看著跟挨了一梭子似的,沒個正經的模樣兒啊!”
“原來是這樣!”那觀山月突然冒出一句,把我們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他迅速一個起身,好像是有了什麼重大發現,指著那棺槨上那些飾紋道:“照著那上麵的做,這樣才能找到!”
找到什麼?我還沒聽懂他的話,他望向了我這邊,朝我點了下頭,我心道難不成要我起個模範帶頭作用,拜拜這塊石頭嗎?轉念一想倒也無關緊要,死者為大,更何況都是幾百歲的人了,既然動人家的棺槨,拜拜又如何。
於是我一點頭,學著觀山月的樣子,對著那塊石壁跪了下去,雙手合十,那觀山月道:“先盯著那石壁一會,不要眨眼盯十幾秒,然後再叩首!”
我一聽心道這規矩還真多,有這麼講究的嗎!也不知道他說的找到究竟是找到什麼,這裏頭藏著開棺的方法嗎?這也就是為什麼拜了才能開棺。
我不想那麼多了,按著他的意思跪立著,眼睛一眨不眨深情凝視了那塊石壁十幾秒,那感覺別提多別扭了,我直瞅得雙眼發脹,就差沒念阿彌陀佛了,跟著趕緊低頭叩首。一眨眼,隻見黑色的青磚地麵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灰白色的詭異影子。
我嚇了一跳,很快地,那影子迅速消失不見,就像根本沒出現過一般,但我確定它肯定是出現過的,那一瞬間的清晰感深深地印記在腦中。那就像是一隻大鳥,又像是一個人,他的頭上有著天線一樣的觸角,樣子十分的精壯凶悍,卻又十分的怪異。
我不解地望了望那觀山月,他看到我的表情,顯然知道我已經捕捉到了,難不成他讓我們看的就是這個?我忽然想起了墓頂上的那幅三眼巨蛇圖案,這和那又有什麼關係?
肥城急問道怎麼回事,我困惑之際也懶得和他解釋,他切了一聲閃到了一邊,學著我們的樣子跪了下來,裝模作樣地拜了拜,隨即扯著嗓子道:“打什麼啞謎啊你們,根本就什麼也沒有!別吊哥們胃口好不好!”
勝男聽了上前把他哄到了一邊,跪在他之前所在的位置,盯著那石壁看,接著雙手將自己的頭發束到腦後一低頭。她的身形錯落有致,加之動作清爽利落,極為迷人,當下把我們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肥城看得都快掉下巴了,勝男一轉臉興奮地對他道:“我看到了,你剛才那樣子不對!”
肥城剛反應過來,勝男又道:“必須像那位說的那樣,盯著石壁看十幾秒不能眨眼,然後再看地麵,這東西應該是隱藏在石壁裏的,隻有這樣看才能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