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楞了一下，低聲說道：“不錯！小陳是我的弟弟！所以我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的雙眼通紅，胸腔搐動，先是憋著氣，而後長長呼了出來。
讓李行毅沒想到的是他們竟是兄弟關係，可以看出陳陽的悲痛，更能看出因悲痛而忍住的堅強和詢查此案的決心。“小陳的屍體現在哪裏？我想看看可有異常？”
“我弟弟的屍體已運回家中，你認為從40米高空中摔下的人還能有什麼異常，入殮師都沒辦法給他化妝，老人家再也見不到他最後一麵。”陳陽越說越悲慟，如鷹般的眼神緊盯著李行毅。
李行毅可以想象的到在剛過去的二個多小時，陳陽如何從失去親人的劇痛中恢複平靜，在鎮定地安慰老人家和處理小陳身後事宜，更因他是刑警隊的局長，不得不收下感情，處理公務。
“小陳的死因是什麼？”李行毅問道。
陳陽並沒有回答李行毅：“你是異人，不，也不完全準確。宗教協會的那幫人稱你們這樣的為異人，你是能看見我看不見東西，還是能殺死他們？”
空氣中的味道慢慢在變化，變得火熱，幾乎爆炸。李行毅不喜歡被叫做異人，事實上他不喜歡任何強加的稱謂，他冷冷地說：“你說的兩種事我都能做到，如果我願意的話！”
“李先生，請問你在消滅亡靈的時候是什麼感覺？是一種勝利的愉悅還是……單純的快感？”
“你在殺罪犯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呢？”
兩人眼中射出萬把利刃，都在尋找對方最軟弱的地方刺進去，可是二人都穿了鎧甲。
“真是一種美妙的感覺！”陳陽將手重重壓在桌子上。
“我以為會是解脫的感覺呢！”
陳陽一邊查看電腦，一邊問道：“你殺死亡靈的動機是什麼呢？據我所知一些靈異案件中都是人類生病或是受到折磨，一些異人把它驅趕走就行了。往往並沒有直接殺戮人類的案件，反倒是人類之間卻相互殺害。”
莫非陳陽還是知道了寄生魂的事，這也無可厚非，以他的能力與職務如果不知道才是怪事。
李行毅正色道：“我隻是在清理一些危險的東西！如果他是人類禍害，歸你管；如果並不完全是人類，那他就歸我管。”
“那小陳在死之前屬於人類嗎？你是怎麼分辨鬼魂和人類的？你會不會把他們混淆呢？”陳陽連發三個問題，逼迫著李行毅。
李行毅反問道：“你還是懷疑我？”
陳陽“噌”一下站了起來，大聲吼道：“當然懷疑你，果然和我猜的沒錯，報告已經出來。小陳是從高空中墜落而死，然後屍體才被運到電梯。根據工程部的人反映，小陳去借推車時抱怨電梯壞了，既然他已知道電梯是壞的，怎麼可能再去搭乘。他的死因根本不是電梯事故，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他整理了一下警服：“昨晚深夜，你有很大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