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外,有一黑一白,長得似牛又似馬的兩人靠著對方竊竊私語。“你覺得咱們這次能勾著她的魂麼?”白衣一臉緊張嚴肅的身旁的黑衣。“怎麼?怕了?”

白衣聽到立馬反駁:“可笑,說的盡是胡話,我可是閻老爺的左右手,豈會怕一小小女子?”

“那你現在可以先放開我了麼?”

“哼,真是忒小氣”。說罷白衣不情願的從黑衣身上下來。

“覺不覺得挺冷的?”

“叫你出門多穿件衣裳就是不聽你就是怕不夠我英俊…”

“傻啊!會有地方比我們那兒還涼麼?!”

“該不會…”“該不會…”說罷兩人齊齊回頭,隻見碧水寒潭之上,一頭長發傾瀉而下,三千青絲僅用一支雕工細致的木蘭簪綰起,一襲拖地紅色華衣裹身,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眉間的神印如火焰般顯眼,絕美容顏雖因冷冽的雙眼而顯得冷漠難以接近,卻越發高貴絕俗,腰間配飾隱隱可見刻著個“芊”字的木鈴隨風擺動響著,他們想勾魂的對象早已立在身後。

“嚶嚶我都說我不想再來勾她的魂了…”芊清塵看著這黑白無常也納悶,莫非他們還不知神雖有魂魄,但除非神自願,不然若想勾到是極不可能的麼?

“你們還有膽子來?”

黑白無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黑無常道:“火神大人,咱倆隻是剛好路過…”

“…”“真真路過!絕無二心!”

“…”

“火神大人…”

“這次是我動手還是你們自己滾?”

“謝火神大人!”說罷二人縮一圈似輪子般滾出天門。芊清塵望著那倆“輪子”滾遠時,隻覺周圍戾氣撲來,“參見火神,天帝有令,望火神速速趕去天承殿。”

隻見來人金甲傍身,劍眉星目,本應讓眾人趨之若鶩想接近的軀體,卻因長年在戰場積累下來的戾氣令人不敢接近。

芊清塵看看四周眾多天兵,笑了起來:“宇文將軍請人方式真夠特別。且不說我想不想去,就這陣仗,怕是不去也不行了吧?”

天承殿內天帝獨自站立在殿堂,殿內的琉璃盞閃爍著光芒,台柱上的雲龍氣勢磅礴,殿內一切詡詡生輝,可天帝的身影,卻令一切如此寂寥,仿佛天地間隻剩自己。

“芊清塵…能告訴吾,為何這次吾派去與你一同前去斬妖的天兵無一複返麼?”

芊清塵的眼睛直視著他,“臣不知。”

“吾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出便是,吾會與之前一樣,當作一切沒發生過。”

“臣不知。”天帝似一下被激怒起來:“不知?!這些天兵全是戰神訓練而出,戰功無數,若非是你,又有誰能頃刻間將他們灰飛煙滅!”

這時紛紛進入殿堂的各路仙人聽見天帝的話也點頭應和,在下麵竊竊私語“就是火神本身做事心狠手辣,哪有一點神的樣子…”“我看就和她那娘親一樣…魔氣太重…”

芊清塵站在那一動不動,似是麻木一般。天帝看著這場景,強壓住心中的酸痛,狠下心下令:“今火神誅殺天兵十萬,令仙界元氣大損,且不知悔改,吾十分痛心,決心撤她仙職,逐下凡塵,望火神好自為之!”

戰神宇文魄聽見,既詫異也不忍,天帝之前不論眾仙如何在耳邊說芊清塵的殘暴與她的身份如何詭異,天帝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居然親自逐她,且法力剝奪,無疑是給芊清塵多年殺戮妖魔時怨恨她仇家報仇的機會,雖芊清塵救過他一命,他這次卻也沒辦法保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