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衙役的小腿開始抖,後背開始出汗,甚至忍不住掏出隨身攜帶的酒葫蘆,咕咚咚灌了幾大口下去。
“李縣令,你前幾日抓的那二名,濟世堂滅門慘案的凶手,現在何處?”
“稟大人,都已就地正法”
胡涵海先是笑了笑道,然後臉色一變道:今日,二位觀主對此事若有異議,甚好,若是查出另有真凶,李縣令便是玩忽職守,枉殺好人,本官立刻取了他的領戴,打入死牢,還死者一個公道。但是,任何事,憑的都不是兩張嘴皮,命案講究的是可是真憑實據,若是有人借此,興風作浪,渾水摸魚,本官也饒他不得“說到這,他有意無意瞟了吳衙役一眼。
鍾無涯,玄竹都未開口,吳衙役心下已經開始後悔那日不該喝了二兩貓尿後,知趣的用著一種很謹慎的口氣緩緩道:下屬拜見兩位大人。
李自強皺著眉,冷笑道“吳衙役,本官可待你不薄。。。。此事乃你現場查屍,為何顛倒黑白,難道你那日刻意隱瞞了些什麼給本官?”
吳衙役根本不理他,聲音突然變得很低,卻足以讓附近每個人都聽的很清楚。
“黃掌櫃對我有救命之恩,他如此慘死,吳某於良心不忍?“
這句話一說完,李自強的臉色就變了,眼睛充滿了,憤怒與不安。
胡涵海卻鎮定地多。
他比李自強高了一個頭,此刻眼睛炯炯發亮,盯著李自強大聲道:做人做事,不過一個理字。此事關於這十幾條條人命,死者偏偏還是祈福丹的藥材的商家,這乃十年未見之凶案,死犯本已誅法,本案已結。但若另有隱情,事關聖上祈福丹,我定要稟告聖上,誅其九族!但若要有人借此混水摸魚,以邪枉正,本官也饒他不得。”
鍾無涯一句話也不說,心下卻是再歎氣,這個胡大人不僅機智,而且陰沉,殘酷。
他什麼都像沒說,可偏偏說的你每句都反駁不得,而且讓你找不出一點理由來反駁他。因為他要說的,李自強都說了。
胡涵海看著吳衙役,就像一隻大公雞看著一隻腳下扭動的蟲子。
沒有人,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至親。
“我可不可以不說?”
玄明頓時急了,大叫道:“你們怎麼能這樣,枉結人命,包庇罪犯,天下難道沒有王法了嗎?
胡涵海冷笑道:好,好,好。竟然還有人敢指責本官包庇罪犯,掩蓋真相。本官真想聽聽,本官包庇了誰,掩蓋了什麼真相。吳衙役,本官命你,現在你不可以不說,將你所知一切,一字一句,都說的清清楚楚,來呀,將吳大人,所言一字一句都記錄下來。本官今日,就破個咧,親自當著兩位觀主的麵,就在這太上真君殿重審此案。
吳衙役臉色沉了下來,咕咚咚將葫蘆裏的酒又灌了幾口,反而鎮定了下來道:玄竹道長給了小人十兩銀子,叫小人說是元羊子殺了黃掌櫃一家。
“哦“胡涵海冷笑道。”這麼說,元羊子是被誣陷了的“
玄竹大怒道:吳衙役,你怎麼可以如此顛倒是非,剛剛你明明說的是,眾人都親耳聽見了的。你怎麼可以如此翻爾說爾?我何時給了你十輛銀子。
鐺的一聲,吳衙役從懷裏掏出了十兩銀子,丟在地上。
銀子在地上滾了一滾,白的晃眼。
玄竹渾身氣的發抖道:我,我何時給了你十兩銀子。那你那日說的是被人被劍斃命,然後扔進火裏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