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一個人,說好的早上八點,可已經過去了二個時辰,人還遲遲未現。
“明早子時,天霞峰下,流川公子,務必滿足其一切要求。父親筆“
信封上的蠟印,印著一個相字,昂然而立。紅色,代表著最高機密。流川,比奇的皇氏姓。徐偉看到父親的親筆信,立刻就覺得有一隻手,扼住他的喉嚨,讓他緊張的呼吸不過來。
皇上身體抱恙,皇子內鬥已成滿朝焦點。這時,究竟是哪位皇子前來,為何事而來?
這些問題在徐偉的腦袋裏變成了無數個疑問?
不遠處,一輛騾車從山下小路上轉了出來,趕車的老頭,抽著旱煙,一頭花白的頭發。嘎聲嘎氣的對著徐偉道:請問,這裏是天霞峰嗎?。
徐偉幾乎是小跑奔了過去,笑著招呼道:是,是,這裏便是天霞峰了。
裏麵傳來一聲“大爺,麻煩停個車”
說話的聲音稚嫩,卻平穩。老頭子眯著眼,停下車。
車下閃下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年方十四十五,女的有十八十九。
徐偉一眼便認出,這男的是當今皇上最小的兒子,流川嘉煜,也是皇上最為寵愛的幼子。
徐偉正要下跪高呼。那十八九歲的女子,不知怎的一隻腳勾住徐偉的膝蓋,順勢拖住道長道:道長,客氣。
老頭高興的拿著一錠銀子,離去後。
流川嘉煜,晃晃手道:王道長,不必多禮。此處離神君宮還有不少路程,我們邊走邊談如何。
徐偉陪著說笑,很快便到了天霞峰頂,一路上,流川嘉煜不敢說,徐偉也不敢問,沒人會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流川兩個字,就代表皇權,意味著,你行或者你不行。
幸好,流川嘉煜主動提及道:這次我來天霞峰不想驚動任何人,包括觀主和掌教。其次,麻煩你幫我找間修行之處,越偏越不惹人眼最好。
麻煩兩個字,讓徐偉情不自禁覺得這個皇子難怪受人稱讚,父皇喜愛。比一般的官員還好相處,讓人舒服。
昨夜,徐偉一共找出了三個住所,並且每個都親自去看過,甚至連枕頭棉被都親自捏過,要新,要軟,要幹淨。屋內,所有能換新的,都換成了新的物件。
可就是這樣,流傳鳳看到時,輕輕撅撅嘴,嚇的徐偉一身冷汗,趕緊道:嘉煜皇子,若覺不適,我立刻去換。
流川嘉煜輕輕擺擺手道:這裏已經很好,有勞師弟費心,以後就請稱呼我魚玄子。這樣免得不堪煩擾。
徐偉忽然覺得這個皇子與其它皇子的盛氣淩人真是不同,趕緊問道:皇子。。。。魚玄子道友,還有什麼需要貧道做的。
流川嘉煜眼中充滿了笑意,輕輕拍了拍徐偉的肩膀,道:有勞費心,此次我前來無極門,隻想靜悟,父皇病危,我乃替父祈福,別無他想。還請替我保密,我不想人知道,我住在此處。
徐偉端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遞了上去。
流川鳳卻順勢接過茶杯,輕輕摸了摸杯子,用真力熱了水,微微有點燙手,水卻未變色,確認無毒後,才把杯子遞給了流川嘉煜。
徐偉一驚,流傳嘉煜口中的替父祈福,難道當今聖上又出現了什麼問題?這句話衝到喉頭,卻被牙齒硬生生的咬住,滾下肚去,寒暄幾句,迅速離去。
流川嘉煜站在住所外的巨石塊上,天霞峰的半個山的美景,應收眼底,山下上來也隻有一條小路,就算有人闖了上來,易守難功。不由得暗暗點點頭,徐偉是花了心思的。
“主子,裏麵檢查過了,沒有問題,隻是這裏太簡陋了,還得委屈主子幾日,待京城那邊有了消息,就好了,隻是這徐偉是左相之子,左相又是太子的人,咱們能信他嗎?”
流川鳳站在流川嘉煜的身後,輕聲問道。
“大哥的心思全部放在七哥身上,哪裏來的功夫對付我。這一次離開京城,他隻怕更放心了。
皇帝,太子想做,七哥也想做,但皇帝隻有一個。。
流川鳳輕聲問道:主子,皇上此次又病了,咱們這一離開比奇,指不定他們在皇上麵前嚼什麼舌頭。父皇最喜歡你了,若非你年幼,這皇位定是你的。那南算子也說,主子你是得道者得天下。主子你。
流川嘉煜吃了一驚,肅色喝道:這種話莫要再說了,若傳入太子耳中,你我性命不保。南算子隨口一說而已。
流川鳳撅著嘴嘀咕道:南算子,國獸龍龜的守護者,這麼多年從未預測錯過。主子,他怎麼可能騙咱們。我聽說,太子也去找過他,他連門都為讓他進。
流川嘉煜,不願再談,轉身步入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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