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偉從懷中掏出一張巴掌大的黃紙,上麵密密麻麻。
馬有才接過時,乍一看,有近二十多人的名字,頓時嚇了一跳,道:徐師弟,這隻是幾人嗎?
徐偉有些不好意思道:家父弟子遍布天下,成千上萬,央求之人甚多,這些便是我減了又減之人,實在推脫不過?
司徒尚軒迅速掃了一眼,又看向梅琳道:你呢?
梅琳見這種情形,心中一動,再一看司徒尚軒盯住自己的雙眼,竟然隱約含著一股怒意。忙拱手道:弟子前來之時,也有幾人向弟子請求,但弟子聞得是真人主持,雖不好拒絕,但也未答應。若能考上,是他們的本事。若落選受傷,隻怪他們學藝不精。
司徒尚軒的鼻腔重重一哼,喝道:歐陽萍,你去將這些人都找出來。
徐偉臉上頓時一喜,口中那句,多謝真人。剛到嘴邊,司徒尚軒猛喝道:將這些人逐下山去
徐偉臉部頓時僵硬,情急之下大聲問道:真人,這是為何?
司徒尚軒冷笑兩聲道:徐偉,你這是在質問本真人嗎?
徐偉緩過神來,站起來道:弟子不敢,隻是真人方才說。。。。。
司徒尚軒點點頭道:不錯,若非你爹是左相徐如林,連你我都要稟明掌教,逐出山門。這些人說起來還要感謝你,要不然,等會真力誦經之下,失了心智,當眾出醜,你豈不是令你爹左相徐如林顏麵頓無!”
徐偉恨的牙根發癢,她直呼自己父親之名,分明不把父親放在眼裏。可自己偏偏什麼也奈何不得,呆站在那裏,低著頭說不出一句話來
歐陽萍在一旁看的解氣,冷笑兩聲,也道:徐道友若是不滿意師傅師傅處置,可以稟告掌教或者左相?
徐偉回過神來,壓住滿腔怒火,狠狠的剮了歐陽萍兩眼,垂下首道:弟子錯了,全憑司徒真人處罰。
梅林在一旁看的心驚,暗暗慶幸剛剛自己做的決定。
歐陽萍一一念出人名,一個個孩童出列站立,司徒尚軒看著這幫孩童中,不凡一些精神飽滿,眼神堅定之人。其中幾個人,眼神之中竟有精芒閃動,不凡資質不凡者。心中不免有些歎息,這幾人就算不靠任何人,也足以成為道童翹首。
猛一揮手,朗聲道:修道乃修身,你們心存僥念,是修身大忌,即刻下山去吧。
那些孩童一聽,喧嘩一片,其中一孩童大叫道:為何,我不服,為何我還未比試一場,我等就要離開。
司徒尚軒打量了此孩童兩眼,隻見這孩童兩眼中如有精芒,站立如鬆,朗聲而談,無絲毫畏懼之情。
心下不由的生出一股愛惜之情。
“言者何人?”
“蕭何!”
“你不服?“
“若真人以強勢壓之,我不服!”
“好,那我問你,此人你可認得!”手指指向徐偉。
徐偉頓時如坐毛氈之上,恨得不得找個地洞鑽下。
蕭何一愣,仿佛明白了什麼道:他是徐真人,。。。可是。。。。
“可是什麼?“
“曆屆道童皆如此,真人為何抓住我等不放!”
司徒尚軒對他的好感頓時蕩然無存,卻仍緩緩道:修真一途,無捷徑可言,千辛萬苦,生死之間,靠的是自己。一個連入門道童,都要仰仗他人,心存僥幸。難道指望你們去參加百國大賽,還是指望你們光耀門楣嗎?“
說到光耀二字,司徒尚軒已經站起身來,看著這幫道童,眼中竟是痛惜之情。
徐偉呆立如雞,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都趕出去!“司徒尚軒起身而立,看著殿內剩下的道童,曆聲道:“各位,你們都是簽過生死狀的,等會堅持不住,立即舉手退出,若出了什麼偏差,自負後果!”
“馬有才,第一輪開始吧!”
馬有才運足中氣朗聲道:此次選拔分三次。第一,比運氣。第二:比耐力。第三,比心性。二位道長,可有意見?
雖似詢問,卻隻看見徐偉臉色鐵青,韓梅含笑點點頭。
“既然二位同意,那我們就正式開始。各位小友,第一項考試,運氣。你們右前方有四口大缸,缸內水上浮著一枚樹葉,隔空揮拳,樹葉移動者為考核過關。
四口灰瓷大缸依次擺開。水缸內注滿裏水,一片青葉飄蕩於上。
馬有才衝著歐陽萍微微一笑道:歐陽小師妹,可否做個演示。
歐陽萍微微一頷首,輕輕一躍,如鴻雁翻身,落在水缸旁。伸出右掌在水麵上一拂,水缸中青色的樹葉,飄出巴掌大的距離。
馬有才笑了笑,讚歎到:歐陽師妹好俊的身手。轉而向大廳內所有道童內大聲宣布道:每人有三次機會,揮拳,葉動者過,
第一場考隔空擊葉,蘇四娘心下倒是一寬。
無機心經第一層是氣動,第二層則是聚氣。水麵擊葉,首先考的就是練功的基本功,氣動。
那些沒有勤練基本功道童,隻靠一轉還魂丹強行提升至一級無機心境的,必然無法水麵擊葉。
這孩子天生氣海,雖然未達到一級無機心法,但是每日的基本功卻最為紮實。
這孩子,早就能夠揮拳吹動火苗。
“王罡”
“到”
“練過無機心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