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在地契司購買了地契的百姓,都能得要地契司全力庇護,若有人違犯,就是跟整個日食國護國靈修作對。
登天宗弟子挑戰地契司威嚴,等於是挑戰整個日食國仙門共同製定的規則。
日食國幾名金丹靈修到了臨仙鎮後,葉修心親自上門賠罪,表示願意賠償一切損失,並保證約束登天宗弟子,還暗中塞給對方一人幾顆上品靈玉,那些金丹靈修本來不想太過招惹登天宗,見對方不但認了錯,還很識趣地給了好處,也就樂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象征性地收了幾顆中品靈玉,此事就算揭過了。
至於地契司長被殺的事,一個小小的編製外靈竅修士,隻是一個打雜的臨時工,實在沒必要為了這樣一個無關輕重的人物傷了跟登天宗之間的和氣。
幾個護國靈修親自找到朱刮,丟給他幾顆中品靈玉,對他說:“你師弟的事已經了結,你們三清觀也不得再以此事向對方尋釁。”
“我師弟一條命,難道就值這幾個靈玉不成!”
“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能撿回幾顆靈玉,你們三清觀就偷笑吧,別不識好歹不知進退,對方是登天宗,你難道還想讓對方償命不成?”
幾個金丹修士輕描淡寫的語氣,直把朱刮氣得百竅生煙,隻恨自己修為低下,否則當場就將這幾個拿人好處草菅人命的東西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但此時也隻能忍下,暗暗記住了這幾個金丹修士的麵容,有朝一日,他會讓這些欺軟怕硬的狗東西嚐嚐被人用幾顆靈玉收買了性命的滋味!
幾個護國靈修將朱刮和斤十八被趕出了地契司。
地契司公開招聘,一日不到就請來一名築基修士為新的司長,重新修複了護司靈獸雕像,地契司煥然一新,就像沒有發生過之前的事一樣。
靈犀道人帶著奄奄一息的黃留種回到臨仙鎮上,跟朱刮會合,了解情況後,也隻能一聲長歎,這個世道,本是如此,沒有實力,注定要被強人欺淩,卻無處伸張。
朱刮聽到靈犀道人要將斤十八帶上登天宗,讓登天宗的人幫忙醫治,雖然不甘,卻也知道這是唯一能救斤十八的辦法,心中憤然,流下熱淚,在靈犀道人的勸解下,帶著黃留種和郝雲給的靈草,騎上靈獸,趕往三清觀。
靈犀道人目送他們離去,回頭看了一眼背後的斤十八,暈迷了一個月的斤十八,神智越來越模糊了,偶爾醒來,也是說一些奇怪的糊話,什麼“師父快殺了我,她要吞噬我,絕不讓她得逞”之類的。
他活了一百多歲,一生收了十幾個弟子,唯獨朱刮,黃留種和斤十八這三人,心性堅毅,雖各有毛病,但生性不壞,將來修為一定能超過他,是三清觀未來的頂梁之柱,如今卻一瀕死一重傷,怎不令他心傷。
有郝雲贈送的毒靈藥,朱刮若趕路及時的話,黃留種應該可以活下來,但這斤十八,症狀古怪,他對丹道頗有研究,卻也不知他到底身患何疾,束手無策。
背起斤十八,喚出靈獸,出了臨仙鎮,趕往登天宗。
……
此時的何宅,林鶴與李不凡兩人正在幫何耀光療傷,白見仙留下一封書信,不辭而別,走得有些突然。
何耀光的一隻眼睛,被炎毒靈芝的毒給弄瞎,靈犀道人將所中之毒以靈力逼入指尖穴,再以靈箭術短距離射入他眼睛,本是打著以命換他一隻眼的主意,再加上何耀光大意輕敵,這一血箭可謂教訓深重。
中了此毒,何耀光足足被折磨了一個月,無暇再找郝雲和三清觀的麻煩。
葉修心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每日靜修閑遊,尋找那破爛鏽劍的來曆。
到了夜晚,李不凡和林鶴兩人走進他的房裏,說起郝雲很有可能就是師叔祖所要找的雷靈之體,葉修心眼中閃過一絲罕見的精芒。
“此事有幾成把握?”
“我們親眼所見,他引雷入體,還將雷力導出了兩重變化,與師叔祖傳音之中描述相似,八成是雷靈之體。”
葉修心細思了片刻,抬頭笑了,看了他們意味深長的一眼:“你們猜耀光他知不知情?”
兩人愕然,“師兄的意思是?”
葉修心深沉一笑:“沒什麼意思,隻是想告訴你們,有事情不能光看表麵,更不能衝動做事,否則被人利用,死在誰的手裏都不知道。”
李不凡和林鶴麵麵相覷,雖不知葉修心這話何解,卻也隱隱感覺到了葉修心對何耀光似乎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麼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