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誒,快把吃的拿出來,我餓了。”
剛來沒兩分鍾,範範就嚷嚷餓,也是沒誰了。
再看,夏晨奕手上居然提著食盒。敢情是把這兒當野遊場所了。
“就知道吃。你都快吃成豬了。”夏晨奕不改毒舌本色,這麼說自己媳婦兒的,估計除了他再沒第二個。
“是我想吃嗎?明明是你兒子,好吧?”範範一不小心暴露了孩子的性別。
新月和殷朗相視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夏晨奕在地上鋪了毯子,四個人席地而坐,說說笑笑,吃吃喝喝,明明是來掃墓的,卻把這當成了一種平凡的‘日常’。
是啊,不一定哭哭啼啼才是在祭奠逝者。
有些事,有些人,隻需要牢牢記在心裏,便是對逝者也是對自己最大的安慰!
殷朗是開車來的。
墓園外道別了夏晨奕和範範,殷朗開車載新月回家。
“畫展的事,準備得怎麼樣了?”新月看似隨意地詢問道。
葉茗今天煩明天煩,終於把殷朗煩到妥協認輸,答應辦個畫展。據葉茗說,這將能大大打開畫廊的銷路。雖然畫廊現在的生意也很好,但誰還嫌錢多燒手呢,是不是?
“不知道。有葉茗呢。”殷朗的回答真叫一個不負責任。就算有葉茗給張羅著,好歹也是他的個人畫展,也不能心安理得就當個甩手掌櫃啊。
“對了,明伊沒打電話嗎?我以為他今天會來呢。”殷朗還以為能在墓園碰上明伊。
“我到達墓園的時候,發現咱兒子墓碑幹幹淨淨的,像有人打掃過的樣子。我想,應該是明伊。”
看到紅色信號燈,殷朗踩了刹車。
新月看似不經意地望向前方,卻意外被一個正從人行道上橫穿而過的身影吸引去了注意。
鳳琛?
雖然隻有一個側影,卻像極了鳳琛。
這樣的認知讓她忽然有些激動、有些興奮。也沒告訴殷朗一聲,打開車門就跑了下去。
“誒誒,老婆,你去哪兒啊?”
新月著急地想穿過馬路。信號燈偏偏這時候又變了紅燈。
她隻能焦急地等在原地,看著已經到了馬路對麵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就在這時,那人轉過身來,新月看清楚他的臉,不由得呼吸一窒。
那人長得,簡直和鳳琛一模一樣。
沒錯,是一模一樣。但她可以肯定的是,他並不是鳳琛。起碼年紀不對。馬路對麵的年輕人看上去也就二十二三的樣子,年輕的輪廓有意氣風發,卻少了幾分歲月沉澱出的滄桑感。
人行道的信號燈再次變成綠色,新月卻並沒有穿過馬路。
站在原地,她看著那個擁有鳳琛臉龐,連身材都幾乎一模一樣的年輕人。他身旁還有一個個子嬌小的漂亮女孩兒,兩人舉止親密,應該是男女朋友 ……
不管你是不是鳳琛……願你一世安好!
此時,殷朗的車到前麵拐了彎又繞了回來。
“老婆,上車!”
新月微笑著,坐上車。
知道殷朗一定會問的,在他問出口之前,她已飛快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幹嘛?糖衣炮彈啊?”殷朗似笑非笑地問。
“那有沒有甜到你哪?”
殷朗咂了兩下嘴唇,居然煞有其事地說:“我沒嚐出甜味來。要不然,你再親我一口。”
“少來。”
“你再親一口嘛,就一口。”
“快開你的車吧。”
“老婆,範範的孩子都要生了,我們是不是也考慮再生一個?”
“你生吧,我願意配合。”
“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