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時間用得不多,寥寥幾筆就將花園裏的大致樣貌描繪了出來,更絕的是,花園裏有小孩子在滑旱冰,她刷刷刷的幾筆就將小孩子逗趣的神韻畫了下來。
金逸誠讚歎不已,“真厲害,你能教教我嗎?”
難得在這裏找到誌同道合的人,舒舒欣然答應,“當然可以,以你的天賦,肯定難不倒的,多畫多練就可以了。”
金逸誠看到她手上的戒指,驚訝地問:“我看你還很小,這麼早就結婚了?”
舒舒有些尷尬,一時無從說起,“我媽媽留給我的遺物。”其他也沒有說什麼。
“原來是這樣啊,我說不可能這麼早結婚吧,我看你跟我差不多年紀。”
這話把舒舒逗樂了,“小子,姐姐可是比你大多了。”
傍晚,淩喬下班回來,舒舒正坐在沙發上畫畫,茶幾上沙發上腳邊都是一張張手稿。
“大畫家,能歇歇了不?”
舒舒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回來啦,我專門給你開了門的。”
“嗯,所以我進來你也不知道,要是小賊進來你也不知道。”
“這裏治安不錯,不會有小賊的。”舒舒匆忙收拾了下,“我去做菜啊,下午去小區的超市買了很多東西。”都是無聊給鬧的啊。
很快,三菜一湯就上桌了,舒舒全都準備好了,就等淩喬回來一燒即可。淩喬吃得津津有味,這是他一直以來心心念念的晚餐。
吃完飯,兩人坐在沙發前看電視,從來沒有這麼愜意過。
看一檔相親節目,一個男生暗戀一個女生七年,得知女生上了相親節目,他也追著來表白,感動了好多人,可唯獨沒有感動女生。
主持人和嘉賓一個勁地勸男生,嘰嘰喳喳的,舒舒感動於男生的癡情之中,沒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淩喬,主持人是什麼意思?”
“他們在勸男生放棄,他們在說那個男生是自作多情。”男人一旦投入某項事情,往往比女人更容易理解。
“啊,他們怎麼這樣?!”舒舒替男生感到不平,“人家默默喜歡一個人七年,多偉大,這樣的愛情,在這個社會很可貴,他們這樣說他,他很可憐啊。”
淩喬淡淡地說:“哪裏可憐了,那是他自找的,人家不喜歡他,他還死纏爛打。”他當下就想到了夏天揚,隻是他沒有說出來。
舒舒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你真冷血。”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過,如果他不屬於那個世界何必一直糾纏呢?”末了,淩喬還補上一句,“大概如果是你,你就很享受這樣被人喜歡7年的感覺吧?”
舒舒一皺眉,“幹嘛說我啊。”
淩喬沒忍住,說:“夏天揚就是這樣,這樣的執著本來就是錯的。”
“提他幹什麼……”舒舒一陣委屈。
淩喬深吸一口氣,今天上班的時候就接到了夏天揚的電話,除了聊工作還聊近況,他竟然還有臉問舒舒的身體怎麼樣。他說,你放心,絕對比在北海道要好。
電視裏的畫麵很煽情,淩喬又沉著臉,舒舒不想繼續看了,“我上樓去了,你自己看吧。”
淩喬也沒攔,任她上了二樓。
該死的,一個相親節目搞得他們互相生氣,這是怎麼回事?!
“舒舒……”淩喬沒皮沒臉地鑽進了被窩,伸手就抱住她。
“別動我,大姨媽來了。”
淩喬逗趣著說,“怎麼趁我不在就來騷擾,不過幸好我動作快,昨天就把事情給辦了。”他溫熱的大手貼在她的小腹上,“痛不痛,要不要給你煮薑糖水?”
舒舒搖搖頭,“還好,不用。”
淩喬見她有氣無力的樣子,歎了口氣說那個女生堅定不愛他不會跟他在一起,如果所有人都說他那樣很讓人感動那他會把這當成一種鼓勵,浪費更多的7年卻永遠也沒辦法重新過上自己的生活。
他說有時候那男生可能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愛情還是不甘心,那個男生是待在自己畫的一個圈裏不肯出來,他自己為他自己七年的付出在感動著,一件事情耗的時間與精力越久他越不會舍得放手。
他說你要像那個女生學習,明確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就去爭取什麼,愛情不是感動。的確不可能因為感動就選擇跟他過一輩子吧,就算她因為感動跟他走了,最後也隻會造成更大傷害吧。
他說有時候人不狠心拒絕反而會害了別人,這種事情殘酷點反而對自己和別人都更好。
舒舒靜靜地聽著,其實這些話淩喬不說,她自己也能想明白,隻是當下脾氣一上來,她也控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