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鍾過去了,還不見淩喬上來,舒舒急了,這男人怎麼還不上來,該不會真的被鯊魚看上了吧?
舒舒探著頭往深海裏看,真恨不得跳下去把他揪上來。
旁邊的朋友也議論開來,“淩喬怎麼回事?”
“剛才讓他別往深的地方潛他就是不聽!”
“該不會在下麵遇到情況吧,一個人很危險。”
聽著他們的議論,舒舒更急了,這是在海底,可不比在岸上,萬一出了什麼狀況,別說十五分鍾,五分鍾就沒命了,這男人怎麼就愛玩這麼危險的遊戲?!
“淩喬,淩喬。”舒舒對著平靜的海麵大喊,急得眼淚直飆,“你個混蛋,快上來,淩喬。”
這時候,舒舒才體會到,她真的離不開他,她害怕他受傷,害怕他丟了性命,他的背上還有傷啊,他要不要這麼逞能?!
“淩喬!”舒舒朝平靜的海麵大喊。
旁人一個個都著急起來,趙大叔二話不說套上潛水衣就要往海裏跳。
這時,“我在這兒。”淩喬的聲音在另一頭響起。
虛驚一場,大家紛紛趕過去,“淩喬,你夠狠,玩刺激!”
“你在下麵幹什麼,知不知道人家會擔心啊,你個白癡!”舒舒還是哭,旁邊的都在笑。
淩喬高高舉起右手,朝著舒舒揮手,“我給你找寶貝啊。”
“什麼東西?你快上來吧,在那等鯊魚?!”
淩喬拿掉潛水鏡,利落地爬上船,“給。”
舒舒接過淩喬手裏的“寶貝”,原來是一個珍珠貝,裏麵還有一顆大珍珠,又圓又亮,晶瑩剔透,她呆了。
“淩喬,真有你的,這是很難得的‘海之心’,是珍珠中的極品,這都被你找到!”周圍的人開始歡呼。
“感動得呆掉了?不要太感動了,我會不好意思的。”淩喬聳聳肩膀,一副這是小意思的樣子。
本來是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但是淩喬這副自以為是的高傲樣實在讓人受不了,“啊,這珍珠磨成珍珠粉一定很好用,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它磨爛,越細越好!”
“你敢!”這回輪到淩喬急了,“這是我冒著生命危險才找到的,你要敢磨成粉,我絕不饒你!”
“哈哈哈哈,叫你自戀,這是對你的教訓,以後低調點,懂?!”舒舒破涕為笑。
淩喬撇著頭,非常無奈,不跟她爭辯,這女人就是一活寶。
“淩喬!”不管周圍人的注意,舒舒主動摟上淩喬濕濕的身體,“謝謝你,我會好好珍惜的!”
“那就好。”
“我一定當菩薩一樣供奉著!”這句話足以讓所有人噴飯。
淩喬笑著搖搖頭,“我投降了。”然後深深含住她不按規矩出牌的小嘴。
船上又是一片歡呼,拍手聲、口哨聲、叫好聲,此起彼伏。
淩喬,我很感動,謝謝你。
他們沒有在這個小島多作停留,因為這裏人手少,保不準會有櫻田武一的人跟來,於是,他們下午便趕回了關島。
鄧子俊從外麵趕回來,帶回來消息——夏天揚還在T市若無其事地等著。
“他想幹什麼?”淩喬拿捏不準。
“他的助理每天一封郵件詢問我你什麼時候回去。”
“明知故問,他不知道我在關島的情況?外麵可都是他們的人盯著,我想回去還得計劃計劃,一不小心就沒命回去了。”
鄧子俊一慫肩膀,“我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我先回去見他一見?”
“不用了,我們明天就回,你去安排一下。”
“好。”
淩喬英氣的臉龐滿是愁容,總歸要回去的,回去之後就是自己的地盤,他不怕,可是我在明敵在暗,他是擔心舒舒。不管夏天揚找他的目的是什麼,肯定有一條是為了見舒舒,他不能讓這麼危險的人物再傷害舒舒。
“篤篤篤”外麵有人敲門,是舒舒,“淩喬,是我,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
舒舒推門進來,“我見子俊出去了,才過來找你,我們是要準備回去了嗎?”
“嗯,舍不得這裏了?”淩喬依舊展開了迷人的微笑,他不想她擔心。
舒舒一本正經地說:“淩喬,我不怕麵對任何人,真的,我跟夏天揚之間沒有那麼複雜,雖然我們在北海道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但他從來沒有對我做過逾矩的事情,所以,你也別隱藏你的擔憂了,我跟他真的沒有什麼。”
淩喬一笑,“傻丫頭,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們的關係,我擔憂的事情不是這個,而是如何迎戰。櫻田企業在日本的勢力很大,它與淩柏集團一直以來都是合作關係,它推動淩柏在日本的發展,淩柏推動它在中國的發展,可是事實是,我們私下已經撕破了臉皮,可他們依舊以合作夥伴的身份約我們談,我不理解,也沒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