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放開她。”他命令道。
他們悻悻地鬆開舒舒,老鼠挫氣地提著褲腰帶,舒舒本能地倒退到角落裏,剛才的一幕令她後怕。
戴麵具的男人抬腳就在老鼠胸口踢了一腳,“額!”老鼠悶聲倒地,手捂著胸口,嘴巴裏吐出一口血來,“老大……”
“別動她,”男人指了一指地上的外套,示意他們帶上。
一堆人又走了出去,鐵門又被重重地關了起來。
他們在外麵小聲地商量著什麼,舒舒走到門口,耳朵貼著鐵門偷聽,可無奈他們說話的聲音太小,她聽不到,隻知道男人沒有用變音器說話。
恐懼來源於未知,這個他們口中稱為“老大”的人到底是誰?在她麵前戴著麵具和變聲器,就是怕她認出來,難道是她認識的人?唐又晴啊唐又晴,你又在我身邊搞什麼幺蛾子,我離開還不能解你的氣?你非得把我逼死你才甘心?
舒舒渾身豎起了陣陣雞皮疙瘩。
他們談完就走了,留下了其中一個男人留下來看守。密室裏,虛脫的舒舒用力撐起來,寒冷疼痛讓她清醒,臉頰被甩的耳光,現在火辣辣地疼。她慢慢移動著身子靠在鐵壁上,身體更加的冷!嘴裏滿是血,她能感覺到絲絲血腥味,整個人也髒亂得非常狼狽,如果照鏡子,估計自己也會嚇一跳!
顧不上潮濕,也顧不上寒冷,她慢慢平躺在地麵上,聽到自己依然“砰砰”直跳的心跳聲和沉重均勻的呼吸聲,她慶幸自己還完好地活著。
舒舒捋順自己額前的頭發,慢慢閉上眼睛,內心的恐懼始終揮之不去!那個人是誰?為什麼在最後關頭會良心發現?他們拿走了我的外套一定是要威脅淩喬的!該死的唐又晴,又要威脅淩喬什麼啊,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真愛?可恨
可惡,可怕!
唐又晴已經連續三天沒有出過房門,她一直把自己鎖在裏麵,她知道淩喬派了人盯著她。時間越久她越擔心,本來計劃好的將舒舒秘密送走,可是李長治卻遲遲不來電話。
猶豫再三給李長治打去電話詢問消息,卻得來手機關機的狀態,她隻好作罷,想著或許是李長治擔心電話被偷聽,所以才關機了吧。
她上網看新聞,沒有有關舒舒被綁架的新聞,看來消息被淩喬壓得很好,是啊,人命關天的事情,淩喬一定會加倍重視的,這回,恐怕已經把淩喬給激怒了吧。
聽母親說他昨晚來過,找爺爺談了什麼,她心裏非常的不安,淩喬現在越來越不安牌理出牌了。
“咚咚”郵件的提示音想起,她漫不經心地點開郵箱,可郵箱的內容卻令她吃驚,短短幾個字“耐心等待,靜觀其變。”郵件是李長治發來的。
什麼意思?不是說全都安排好了嗎?怎麼現在又要等?是不是出了什麼岔子?
唐又晴感覺自己的心髒正在亂跳,呆在自己的房間裏,心髒莫名地亂跳,到底是他們做得不夠周詳,還是淩喬太過聰明,什麼都能猜得透?!
耐心等待,靜觀其變,或許,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唐又晴安慰著自己。
清晨,天微微亮,淩家一家人都早早地起來了,睡不著,擔心著各種事情。淩喬這幾天住在了家裏,公司家裏兩點一線,早上喝了母親煮的小米粥,胃裏暖暖的,他相信今天會是一個好的開始。
胡欣不再嘮叨什麼,舒舒被綁架至今沒有消息,她也一樣擔心著。
“媽,你跟爸打算去哪裏旅遊?”
“等把舒舒找回來再說吧,現在我們哪有心思出去玩。”
“也好,我會把她找到的。”
剛到辦公室,郭青拿著一份快遞過來,“總裁,有你的快遞,這裏寫明讓您親自拆。”
淩喬接過快遞,他並沒有訂什麼東西,所以對快遞這件事情抱著懷疑的態度,他快速拆開看,塑料袋裏麵,是一件髒兮兮的小外套。
郭青納悶地說:“誰搞的惡作劇?!寄錯了吧?”
淩喬緊蹙著眉頭,撕開塑料袋拿出整件衣服,米白色的西裝小外套,上麵有濕濕的泥漿汙漬,東一塊西一塊,左邊衣袖還撕扯破了,袖口的蕾絲裏襯也掛了出來。
這絕對不是寄錯了,淩喬當下就反應過來,“郭青,趕緊查查這是哪裏寄出的快遞,誰寄的,趕緊去查。”
郭青約莫也意識到了,“好的!”
雖然沒見舒舒穿過這件外套,但是她的衣服被那把火全燒了,這應該是新買的,淩喬確信無疑。
座機隨即響起,淩喬第一時間接了起來,“喂?”
“喂,淩喬嗎?”
很怪異的女聲,好像卡著喉嚨,但淩喬也來不及多想,“是我。”
“你最愛的女人在我手裏,我要五千萬現金,不然你就等著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