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連忙捂住嘴巴,“沒……沒什麼,現在的新聞真離譜,人家結個婚還報道個沒完。”
舒寧笑笑說,“是麼,哪個名人結婚啊?”
舒舒一想,老媽一定知道劉子業的長女是劉瑤吧,她一定知道劉瑤才十六歲吧,要是她知道淩喬娶了劉家長女,她豈不是會起疑心麼?不行不行,千萬不能讓她知道這件事。
“哦,一個過氣的明星,我也不認識,我一看無聊就給關了……媽,你這幾天最好躺在床上靜養,電視啊什麼的都有輻射,看著也傷神,對身體不好。”
舒寧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出來,“我知道,就算為了你,媽也會注意身體的,我還要看著你結婚,看著你生兒育女。”
舒舒一臉的不好意思,“媽,你說什麼呢……沒這麼快啦。”她心裏默默地說,媽,對不起,其實我今天就是結婚去了,可是卻沒機會告訴你。
“快趁熱吃吧……”
“嗯!”
第二天,淩喬從頭崩腦裂中醒來,除了宿醉帶來的頭疼,還有隱隱的傷口痛。他眯著眼睛,伸手摸了摸額頭的痛處,“嘶……”他痛得直冒冷汗。
淩喬徹底驚醒了,眼前的一片狼藉讓他一度以為自己在陌生的地方。他瞪大眼睛看了看,大紅的喜字貼在窗玻璃上,沒錯,這裏是他那裝飾一新的新房。
怎麼回事?他低頭,詫異地看著滿身的紅酒漬,邋裏邋遢,渾身粘乎乎的。他身上摸了摸額頭疼痛處,“啊!”他痛得尖叫起來,看一看指尖,竟然是血。
淩喬倏地坐起身,隻見地板上滿是濕答答的全是紅酒,以及碎玻璃。還有他的婚床上,也滿是紅酒,隱隱散發著一股酸臭味。
而他的旁邊,躺著猶如死豬一般的歐莎,歐莎的額頭被打破了,腫起了很大一個包。
“歐莎,歐莎……”他一邊喊一邊推著歐莎的胳膊。
歐莎慢慢睜開眼睛,同樣被眼前的一切震驚了,她憤憤不平地說,“是劉舒,是她把你打傷的,啊……好痛,她也把我打傷了,她好野蠻!”
“劉舒?”淩喬恨得牙癢癢,“臭女人,活膩了是不是?”他朝門口大喊,“劉舒,劉舒……”
久久不見來人,也沒有一點動靜,歐莎說,“喬,她肯定不敢見我們了。”
淩喬氣憤起站起身,懊惱地脫掉濕透的黏在身上的襯衫,一把甩在地上,“該死的!”
這時,梳妝台上一張紙在風力的作用下悠哉悠哉地飄落下來,掉在淩喬的腳邊。淩喬彎腰撿起來,隻見白紙上工工整整地寫著一串大字……
混蛋淩喬,無恥的男人,姑奶奶我沒法跟你這個私生活糜爛的畜生一起過日子。你別找我,你千萬別找我,從今天開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再見,再也不見!
淩喬緊緊捏著白紙,因為用力而微微發抖,他憤怒地大喊,“劉舒,我要撥了你的皮,你最好躲得遠遠的,否則我見你一次剁你一次,我淩喬說到!做到!”
“阿嚏!”正吃著早飯,舒舒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噴嚏。
舒寧關切地說,“夜裏著涼感冒了?”
舒舒醒了醒鼻子,“嘿,媽,一個噴嚏是有人在想我,不是感冒,有人在想我呦,你女兒可是很多人牽腸掛肚的呦……”
舒寧笑著說,“多大了,還沒個正經,趕緊吃吧,不是說還要去電視台上班麼。”
“哦,對,今天第一天正式上班,不能遲到……”說著,舒舒快速吃完了碗裏的米飯,又拿了一個雞蛋塞進口袋,“媽,我走了啊,你在家小心一點,有事打我電話。”
“好,路上注意安全。”
“嗯……”
今天,舒舒正式成為了T市無線電視台的一名員工,她很慶幸在其他同學還在為工作煩惱的時候,自己已經有了一個比公務員還好的金飯碗。
她對自己說:舒舒,加油,要珍惜這個得來不易的機會,幸福美好的生活在向你招手!
整整一個上午,工作之餘,她時時刻刻留意著淩家的新聞。
淩喬是一個沒有私人空間的人,他要是去醫院或是報警什麼的,肯定會驚動媒體。然而,整個上午都沒啥情況,舒舒想,淩喬還算識趣,知道是醜聞一件也不敢伸張,這樣也好,她可以有足夠的時間賺錢,隻要還了劉家五十萬錢,她就離婚。
嗯,對,隻要還了錢,就離婚!
淩喬並沒有把劉舒離家出走的事情宣揚出去,第二天的新婚回門以身體不適推掉了,蜜月旅行也以工作繁忙為由延遲了。
而舒舒,因為那兩層頭紗而慶幸沒有曝光,她若無其事地每天坐地鐵上下班,似乎那一場為世人津津樂道的豪門婚禮從未發生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