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美,曉月當空照。每天的奔波讓這個少爺的身體十分勞累,陸建一閉上眼就進入了夢想。
天空剛破曉,陸建就從夢鄉裏出來了。陸建發覺現在每天都比以前起得早一點,身體並沒有因為睡少了一點時間而沒有達到最佳狀態,每次起床之後的陸建都生猛如虎。可能是因為這個安全的洞窟讓他緊張的神情放鬆了不少才這樣的吧,這些小事陸建並沒有放在心上。
起身以後,陸建照常打了一套拳法就拿起樹矛出去狩獵了。昨天的狼腿雖然還剩下很多肉,但是變質不能食用了,帶著變質的狼腿出門。陸建不會把它丟在洞窟附近,這樣會引來恐怕會引來很多野獸,陸建可不想早上起來的時候洞窟門口圍著一大群野獸,或者一群來尋仇的狼群。
灌木叢裏一雙明亮的眼睛正緊緊前方的正在吃草的鹿,謹慎是鹿的天性,吃一口草就抬頭看一下四周,陸建緊握手中的樹矛。發覺四周似乎並沒有危險,野鹿又把頭低下準備享用美味的午餐。趁著野鹿放鬆的一瞬間,陸建手中的樹矛帶著淩厲的破風聲射向鹿的肋部。“噗呲”,樹矛穿過鹿身的一刹那,如脫兔般的陸建飛身把野鹿壓住,並用強壯的臂彎勒緊鹿頸。隻是掙紮幾下這個謹慎的鹿就翹辮子了。陸建樹矛拔出,大口吸允鹿血。血的能量比水高,進入森林的日子,陸建幾乎沒有喝過水,都是靠動物的血液解渴。
抗著扯下的鹿腿就往洞窟的方向走,今天比較幸運,剛到中午時分就獲得了不錯的收獲。所以陸建的心情並沒有因為這個而舒暢,他一直在想自己為什麼無法修仙《凝氣決》的煩惱,苦思著這擾人的問題。
茂密的森林把天空封得嚴嚴實實,太陽隻能穿過樹葉的縫隙射下一道光柱子。陸建抬頭看著茂盛的樹葉天空,看著穿過樹葉的一道道光柱。忽然想起歐陽丹之前準備為他灌頂洗禮對他說的那番話。陸建心裏想:灌頂,就是灌頂,之前我打坐都隻是為了感受天地靈氣,並沒有主動用身體去打破這個平衡。要感受天地靈氣,應該是用內力衝破天靈蓋的限製。“哈哈”大笑一聲,朝著洞窟飛奔而回。
回到洞窟,陸建不顧自己的空空的肚子,念著《煉器訣》的口訣盤膝坐下。集中精神,把狀態調整到最佳,運用全身的內力往天靈蓋衝擊。天靈蓋是練武之人最脆弱的地方,與人交手的時候必定會想方設法保護自己的天靈蓋。瘋狂的陸建不管不顧,用盡全身的力氣,集中起來的內力如同一道龍卷風,沒一次的衝擊都使得陸建的身體一振。脆弱的頭顱受不了如此強大的衝擊,陸建的雙眼布滿血絲,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滲落。哢擦一響,陸建的天靈蓋已經被狂暴的內力衝出了一道裂痕。“噗呲”吐出一口血,痛苦並沒有使得他停下來。
如果連修仙的第一步煉氣入體都做不到,還怎麼為父親他們報仇,還怎麼能把焚城屠殺百姓的凶手挫骨揚灰。陸建臉上扭曲的神情表達了身體所受得巨大痛苦,但是他並沒有退縮。狂暴的內力不斷在陸建的頭顱肆虐。再次吐出一口血,陸建雙掌一握喝到:不成功就成仁,給我衝擊。聚集起來的內力如同一條暴躁的龍,發出一道嘶吼,猛地衝向陸建的天靈蓋。哢擦,裂痕更大了。又一口鮮血吐出,陸建的神識一萎。身體搖晃。失敗了,大仇未報,難道我要去見父親了嗎!
就在這時,一股清涼的風從陸建的頭頂輕輕拂過,陸建心裏一想:不對,洞窟裏怎麼會有風,這不是風,應該是天地靈力。陸建馬上坐穩,驅散仍在頭顱肆虐的內力,口中怒吼一聲:安神祖竅,聚先天。
呼呼呼,陸建周圍一股股清涼的風繞著他的天靈蓋進入他的身體,眼睛似乎跑出了身體,看著體內四處遊走的靈力,一條若隱若現的經脈在瘋狂吸收著來之天地的靈力,變得越來越鮮明。萎萎的神情變成了暢快舒展。身體也發生了前所未有的變化,骨骼變得更加密實,也比前粗大了一點。皮膚不斷有黑色濃稠的散發著惡臭的粘液滲出。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幾個時辰才結束,這個時候陸建變成了黑泥包裹的人偶了。哢擦,抖掉身上的黑泥,一股清香的氣味充滿了整個洞窟。陸建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輕了,但是力量卻更大了。一拳打向堵在洞口的石塊,啪嚓一聲,石塊四分五裂。
看著自己的拳頭,陸建哈哈大笑,暢快的舒吼一聲:我也是仙人了。
尖銳的吼聲把洞窟四周的鳥驚飛,附近的小動物也被嚇破了膽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