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雪鳶醒來之後的第一個問題。她發現自己的雙腳已經麻木了,此刻自己正躺在雪堆裏,寒冷的氣候讓她這個單薄的身子有些無法適應。她用力的支撐自己站了起來,但是隨即又倒在地上,雙腿已經冷得毫無知覺。
她眺望了一下四周,這片雪白的世界除了雪就沒有其他東西了。甚至地上連個腳印都沒有,看來很少有人經過這裏了。
最後忍受不知寒冷的她整個人直直的倒了下去,暈在雪地中。
就在雪鳶的體溫即將流逝到最低點的時候,雪地裏突然出現了一個老頭。他穿著破爛的衣服,眼神卻犀利如鷹眼一樣,讓人看了就心生怯意。
老頭似乎早已發現暈倒在雪地裏的雪鳶,他將雪鳶背到背上,然後一步步的離開這裏。
當雪鳶再次醒來的時候,手腳已經能動了,身體也暖和了許多。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破舊的茅草屋,家中沒有多少東西。她走下床,打開門,此時大雪已經慢慢變小,緩緩的下著。
“有人嗎?”雪鳶走出屋外,想看看是誰救了她,好當麵致謝。
但是雪鳶都把這小屋逛遍了,也沒有看到一個人,難道這裏沒有人嗎?或者這是一個被遺棄的小屋,那個好心人把自己救了之後就把她放在這裏走了。
雪鳶隻好垂頭喪氣打算走回屋子裏。
“你不打算繼續找我了嗎?”
一個聲音突然從雪鳶的頭上傳來,她抬頭一看,是一個叫花子,正悠哉的躺在上麵喝酒呢!
“老伯伯,是您救了我嗎?謝謝你,不過您爬的這麼高很危險的,快下來吧!而且現在還有雪,在上麵會凍傷的。”雪鳶關心的說道。
老者聽了雪鳶的話以後甚是感動。這麼多年了,他一直穿著這一身叫花子的衣服。每次他到街上去買酒,總是人人喊打,連幾歲的小孩子都欺負他,可是這個小姑娘卻這麼關心他。
“小姑娘,我可是一個叫花子,你關心我幹什麼?”老者想要測一測雪鳶是不是從內心的關心他,於是問了這個問題。
“老伯伯,您這麼說就不對了,母親生我們的時候多麼不容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怎麼能輕易的糟蹋它呢?再說了你也是人啊,我們人與人之間不應該是相親相愛的嗎?”
雪鳶的回答讓那個老者非常滿意,他點點頭,自己果然沒有救錯人,要是這姑娘也是個勢利眼,他就會決定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個竹屋裏,反正下雪天財狼虎豹沒有食物吃肯定會盯上她的,現在他決定待在她身邊了,等她身子好一些之後再把她送下山。
“哈哈哈,說的真好。”老者從屋頂上飛了下來,穩穩地站在雪鳶的麵前。
“哇!老伯伯,你這是輕功嗎?”雪鳶大吃一驚,然後興奮的問道。
“沒錯,你要學嗎?”
“學,當然要學。”雪鳶奮力的點點頭。
雪鳶沒想到救自己的老者居然是一位高人。她現在心情特別激動,能夠學武是多麼讓人新奇的事。
老者覺得屋外太寒冷,對雪鳶的身體沒有好處,於是就帶她回了屋子裏。
“既然要學,那是不是得先拜師啊?”老者笑著說道。
但是屋子裏沒有杯子也沒有茶沒法給老者喝敬師茶,雪鳶隻好向他拜了三拜,表示自己的誠意。老者也不介意,他本身就是個很隨意的人,要是太正規,他也會不習慣的。
“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老九鐵的徒弟了,你叫什麼名字?”
老九鐵這才想起來,自己雖然收了徒弟,但是卻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說到名字,雪鳶突然停住了,她居然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記憶居然是空白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都記不起來了。
“怎麼了?”
見雪鳶許久不說話,老九鐵就開口問了起來。
雪鳶皺著眉頭,突然用手捂住腦袋,她感覺自己的腦子裏麵好像有千萬根針在紮一樣。
老九鐵發現了她的不對勁,趕緊搭了一下雪鳶的脈,腦部有淤血在,怪不得會記不得事情,於是他趕緊抽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在油燈上麵燒了燒然後紮在了雪鳶頭部的幾個穴道上。
就在那一瞬間雪鳶覺得自己的頭已經不怎麼疼了。
“謝謝師傅。”雪鳶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
“沒事就好,既然你想不起你的名字,我是在雪地中救得你,就叫你雪鳶吧!”
“雪鳶多謝師父賜名。”
雪鳶謝過了老九鐵。現在她的身子還很弱,老九鐵就讓她先休息休息,他則下山去買點藥和補品回來。別看老九鐵穿的破破爛爛的,其實他特有錢,隻是不想顯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