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院中一過就是三天。這三天裏容華除了時不時外出其餘時間都在陪我。
我問容華:“你出去幹什麼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然後用一臉有奸情我鄙視你的眼神看著他。
容華剛幫我剝好了一個橘子,更加鄙視的看著我:“掙夥食費。”
我吃驚的張了張嘴,沒想到天霜美人那麼摳門,連夥食費都不給,這還讓不讓人愉快的做嫌疑犯啦!
容華摸了摸我的頭:“別亂想。”
我一瓣一瓣將橘子塞到自己嘴裏。
“容華,那天為什麼我不用挨打了?”其實我更想問的是容華那天為什麼她先打我不打你?
容華這時候已經剝好了第二個,我看了看手裏的,眼疾手快把容華麵前橘子搶了回來。
“天霜門少主自幼對外稱呼體弱。”他答非所問。
得了,就她那樣的還體弱。
我吃著橘子做好奇寶寶:“啊?”
容華將我吃了一半的橘子搶回來,拋在自己嘴裏。
“沒什麼我就說我可以治好她的病她就把你放了。”
“啊?”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你還會治病?”
“不會啊~”容華攤手。
“不會你說個毛線!”
“關鍵是她信了。”
我默默的吃橘子。某人臉皮太厚我們不要去計較什麼。真的,我都習慣了。
我“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不屑。
果然,之後容華出去的時間少了。大多是小童將藥草之類的什麼送到院子裏麵。被逼急了容華也會硬著頭皮上去熬幾味藥。那些藥我大多都聞得上來,不是養生的就是養生的。
幾天後,聽說天霜美人流了鼻血。容華狂喜,道:“這就對了。”
然後擺出一副很有見地的模樣擺擺手讓那些人下去。那些人雖然滿腹懷疑,但還是畢恭畢敬的下去了。
彼時,我正在角落裏麵用布細細的擦著我的瓶子。
由於上次下山損失了我大部分的毒粉,我覺得我很有必要再練出幾瓶來。
關鍵時候不能毒死一個人,也要毒死自己啊。連毒死自己的份量都沒有了,我還怎麼混得下去!
容華靠過來,盯著我那些個東西,問:“毒?”
到這個地步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瞞著他了,懶懶的回了他一句:“啊~”
他不問自取,將一顆毒丸拿了去,然後喂院子裏麵的小白兔吃。小白兔撲騰幾下四條腿一蹬就死翹翹。
我心疼的望著那隻小白兔,不知道拔了毛之後還能吃嗎?
容華眼睛亮亮的問我:“來一瓶?”
我還來一桶呢。很直接的回答他沒門之後,容華不以為意:“反正我們在一條船上。”
我眨了眨眼睛,開始專心擦瓶子。
在天霜門混吃等死了幾天之後,我開始沉不住氣。
煩躁的心情導致院外一百米以內的花草全部凋零。某天,終於找不到一株好的花草之後,我開始嚐試走出這個狹隘的世界,邁向新的天地。
容華:呸。
畢竟是來取美人的心頭血,可是這幾天我連美人一麵都沒見到過,更不用說摸上一把。其實能摸上一把我已經很心滿意足。容華繼續搗搞那些個補藥,本來他想讓我來幫忙。我殺人還可以,讓我救人還不如殺了我。
容華缺了一味藥,遣我去藥房取。我本來不想去,奈何他用晚飯威脅我。我很沒有骨氣的答應了。
我拿著容華給我畫的地圖穿梭在九曲十彎的回廊上。
容華是左撇子,偏偏能寫出一手行雲流水的字,連帶著他畫的圖也有著那樣一股風流勁。直接導致的原因是:我看不懂。我歪著頭將圖紙調換了個方向,又調換了個方向。最後哆嗦的選擇了一條看起來比較亮的路。
不要問我為什麼不原路返回,我連回去的路都不記得了。
一路走走停停,我終於遇到一個丫鬟。忙走過去向她問路:“姑娘,請問,那個藥房在哪?”
丫鬟看了我一眼,無比淡定的回答我:“不知道。”
我幽怨了。如今我如此破落不堪,連一個丫鬟都看不起我嗎?真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我決定把這些都歸結在師傅的教育上的問題。那個丫鬟一路上瞪了我十八次,拳頭捏起又放下三十次,意味不明九次。我目不斜視哼著小曲跟在小丫鬟身後,時不時扯一兩根樹枝啪啪抽打地麵。
終於,小丫鬟生硬的轉過身來,接過我手裏的地圖。我看她捏著地圖邊緣的手指節發白,假裝沒看到。小丫鬟看了一會兒,對我說:“你走錯方向了。”
我抬頭望望天:“哦……那現在往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