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仙證道“一個驚慌失措的少女,麵對未知的死亡折磨,死前心神會釋放異常敏銳的死亡之兆,而你為了獲取她們臨死前敏銳的死亡之意,和那死亡之氣,竟不惜奪走她們的生命。”
周天公道“你該知道,我隻能如此才能追求更上的境界。”
金仙證道“所以你的手和和容顏,可以永駐年輕,永保細膩無雙。”
周天公道“自然。”
金仙證道“你一年前才破蝶,如今又一鼓作氣,不擇手段地達到飛升境界。”
周天公道“而你卻令我失望,明明在五年前破蝶,尚未完全步入飛升,剛到半個飛升就要死在我的手下,不以為可惜?”
金仙證道“你可以摧我第三掌,卻留了一手,是為了提我回去,以天下人麵前彰顯你勝者姿態?”
周天公道“勝者需要有人見證,尤其你我二人,我最後一掌若將你摧死,豈非在天下人麵前空口無憑,死無對證?”
金仙證道“原來如此,你果然一點沒變,成為你的敵人,恐怕死了你也會刨出來炫耀你的功德。”
周天公道“所以你如今十分後悔,隻可惜已無用,朋友即是敵人,敵人即是朋友,這個道理你永遠不比我明白,境界自然超越不了我。”
金仙證道“還有一事,想請你說實話。”
周天公道“講。”
金仙證道“她為你生的三個孩子,如今去了哪?”
周天公道“兩個在平墳裏,一個永遠不會離開我。”
金仙證想到一個人,道“赤文宗有這麼個人的,莫非王子喬?”
周天公道“你既然要死,我當然回答——正確。”
雙步殺千裏夫婦聽言,內心吃一驚,原來師父還有個兒子,這個兒子竟然是子喬師弟。二人心裏陣陣默歎,難怪,難怪!難怪師父對子喬百般忍讓,還百般授與真傳。
金仙證道“該懂的我已懂,不該懂的你已說,亮盡你的第三掌吧。”
周天公搖頭晃指,道“不不,第三掌一出,你非死不可,而我現在還需要你,我帶你去金華劍台,讓你死前再看最後一次熱鬧。”
金仙證笑了笑,道“恐怕你不能如願。”
周天公早已料定金仙證不會跟他走,更知道金仙證眼下要震斷經脈,然而他並不急,更不擔心金仙證會自殘而死。他笑了笑,慢慢走向金仙證。
周天公料得一點不錯,金仙證是有震碎經脈,從而閉眼入土的打算。可周天公料不到一件事,便是金仙證想再見愛徒一麵,說幾句話,再傳承與他一些珍貴,才得以瞑目而去。
周天公道“金懷君,你想不到我事先摧你那兩掌,居然能封閉你的氣門,使你想死也不好死。”
金仙證道“這一點我承認你想到我前麵,然而你看到了,我卻並不像自碎經脈的樣子。”
周天公心裏莫名,又開始多疑起來,暗道:莫非他金懷君仍後續有招?難怪他隻用九重真力,第十重卻怎麼都不肯使出來,果然是,一定是!望他不疼不癢那模樣,是與我同歸於盡麼?
可反複想了又想,周天公恍然,道“金仙證,這次我恐怕不會再容你三天了,隨我一道去金華劍台,使天下人都見證我的王者姿態吧。”
周天公心念一動,“咻”得一聲,一根指劍認不得從哪反射飛來,穿過金仙證的身子,回到他的手上。一根大拇指竟仿佛神仙變法那般,對接到他的右手上,慢慢化為玉色般的肉指。
“咻咻”又連作了九聲,剩餘的九根指頭竟挨個從四麵八方而來,穿射金仙證的肉身,再回到周天公的掌上接對完好。於是,周天公身上又看到一雙女人都羨慕的手,白澤細膩,他自己也無比的滿意,總忍不住醉態欣賞。
神奇的是,金仙證的肉身被周天公的指劍正穿十道,反穿十道,原本要有二十個血窟窿。可一眼望去,金仙證身上的血窟窿一個不多,一個不少,還是原來那十個。
金仙證都吃了一驚,料到指劍從他的身上穿過,卻沒料到它原封不動地從老地方穿過,竟不帶一點摩擦的痛覺。可想而知,周天公手段和境界,已多麼的鬼斧神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