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茂茂姑娘那一劍也是‘相思不退恨君郎’。
有主花皇雙目非常激動地望著她,撲來抓到她的手,道“茂茂,你的劍法,你的劍法!”
茂茂姑娘道“師傅,當時在城南高林,弟子看您使這一劍後,十分想學,後來私下裏總是琢磨,剛才望見淳於恩人要吃大虧,情急竟然使得了出來。”
有主花皇道“好,好,我徒兒當得真好得很!”
方畫美笑了,道“師妹,想不到你使得比我好,今日輪到師姐我無地自容了,不過我可不會認服的。”
茂茂姑娘笑道“使不得,師姐你永遠是師姐。”
師徒三人來不及笑出聲來,望見山外匆匆來人,是十架馬車突然闖進。為首是一名渣毛大漢,此時吼道“殿神令在上,我達胡匆匆來也。”
殿神令?
妖嬈女聽得此言,心裏不忍一怒,知道這達胡穆使是洛神殿神女的貼身防衛,對她總是不恭不敬。可怒歸怒,達胡此時還殺不得,於是隱忍下來。
江湖眾人聽得此言,紛紛望去。隻見那渣毛大漢從腰間提起二板大斧,斧口雪光流動,斧身如漆,墨墨淒淒,冰冰冷冷。渣毛大漢忽然一跳,腳下生猛非常,使得石磚濺碎。
江湖眾人一見,心裏紛紛一涼,每個人第一次聽得‘殿神令’,不禁卸力罷手,望向那神秘妖嬈女。
隻有說妙語說話,道“老朽早已說過,不妙之事遲早要來,妙事仍然遙遠。”
有人不禁說道“說老道,你莫總是神神叨叨,說點是人都聽懂的話,講清楚怎麼回事。”
說妙語道“老朽奉勸各位,不相幹者就此下山去吧,隨後的這裏,你們待不得,不妙。”
妖嬈女道“走?金華劍宗要交不出路逐惠,你們就別想走。”
儒血厚道“你拿你的人,而我們要真想走,你想攔?”
妖嬈女道“你想走?”
儒血厚道“你能攔?”
妖嬈女道“你試試。”
儒血厚的右手劍,左手刀,正慢慢拿穩,似他這樣的男人,可不想被這個來曆不明的女人牽著鼻子走。當然他這樣的男人,一旦心裏不高興,一刀一劍當然也不高興。
這時,十架馬車當中一輛,蓋頂突然掀開,響動很大,接著車裏麵拋出一道活人。這個活人是有人故意拋在儒血厚的麵前,砸到地上。
儒血厚看到這個活人,以為看到了鬼,他的衣裳容貌,身形,竟活生生得映在自己的眼睛,和死前一點也沒變。撲通跪下,儒血厚堂堂冷血男兒竟已泣不成聲,道“父親顯靈,孩兒不孝,隻恨兒本事不濟,未能複仇。”
眾人一望,竟是北門狂刀王——
“儒流寒?”
有主花皇吃了一驚,自己一定沒有看錯,真是二十年前那個老不死冤家,不禁呢喃道“真是儒流寒?老東西不是死了嗎?”
說妙語道“不妙,不妙!”
原來儒流寒沒死,他望著北門的弟子跪成一簇,慢慢站起來道“我兒起來,北門六氣狂刀的弟子都起來。”
儒血厚猛一抬頭,仔細一看,父親雖麵容憔悴,可人還活著,這說話口氣一定是活著。竟連他自己也吃驚道“父親!您不是…?”
儒流寒道“死了,是嗎?哈哈,連我這熊兒子也想不到我儒流寒還活著。”
眾人吃驚不已,儒流寒的葬禮不少人曾匆匆前去,為他上了不少香火。今日他居然還活著,這日子可真過得越來越詭了!
儒流寒悠悠地掐腰,指著人罵道“妖女,你殺了我,為何救我,救了我,為何下毒?”
儒血厚一聽,怒火高升,一刀一劍含怒合璧,這就上前去斬殺妖嬈女。
儒流寒嗬道“我兒回來。”
儒血厚怒火不肯消下,道“父親,她再強,我也要摧她到死,非她死就是我死,你歇著瞧好就是,何故攔我?”
儒流寒道“你不是她一合之將,老子讓你回來。”
妖嬈女拍響那雙美麗的手,嬌滴滴地道“狂刀王儒流寒,還是有見識的,姑娘我生平最喜歡有見識的男人。”接著道“儒血厚,你不想看著他死,是嗎?”
儒血厚指著劍,冷冷道“你下的什麼毒?”
妖嬈女道“好像叫做…!嗬嗬,總之不是什麼奇毒,可若不治,它便是不治奇毒。”
儒血厚冷冷道“你消遣我?”
妖嬈女道“有問有答,毒是什麼毒都已告訴你,你卻說人家消遣你。儒流寒,你這位兒子可不怎麼孝順哦!”
儒流寒道“妖女,你手段陰狠,卻不高明,你當時若把我們都殺了,我算你高明。現在你該可以把人都放了嘛,擠在車裏憋得老慌。”
妖嬈女道“當然應你所求。”
於是,十架車輛馬上逐一震碎,露出裏麵不少江湖舊人,都是盛名在外的武功名人。
妙齡天婆望見卦、藥、師姐妹三人,心頭一震,師徒三人一掠到來。雲想依一點也不慢,此時撲通跪下,道“三位師傅在上,徒兒雲想依當得不孝,讓你們受這麼多苦。”
卦藥師三人看到這位古靈精怪的弟子,心裏稍寬,臉上苦笑。同門相聚,畫符教再一次湊成二姑二婆陣勢,本來該暢談慶賀,很多話卻不便在此說出來。
墓門邵師天,飛星崖唐靈人,奇門說長空、說長雲兄弟,七十二峰觀主赫連老九、其兄赫連老八、以及劍峰十二長老,與世無爭的山海道流掌宗辛道疾,異香塘庭一脈的宗長老少陵,北鬥宮的白樂天,七星連宇的陰太清,南梅花,北四甲,西天符,東五瞎,江湖上的老一輩赫赫人物皆重現江湖。